放在胸前,然后,对着小光头的方向,很认真地……拜了拜。
不是佛礼,就是单纯的、模仿性的“拜拜”。
小光头彻底僵住了。他维持着合十的姿势,眼睛瞪得更大,看着对岸那个灰衣人用如此“不专业”的姿势回礼,空茫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波动——混杂着愕然、不解,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恼怒?
就在他眼神变化的同时,他身下的岩石阴影,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骤然扭曲、波动起来。
一股极其隐晦、却又无比精纯浑厚的佛力波动,如同沉睡的巨兽被轻轻触碰,不受控制地泄露出一丝!
这波动极其短暂,瞬间就被某种力量强行压制、收敛。
但仅仅是这一丝泄露,已让整个寒潭洞天的灵气为之微微一滞。
潭水表面荡开一圈无声的、却深达丈许的涟漪,靠近对岸的几株古松无风自动,松针簌簌落下。
寂珩白也感觉到了。不是威压,而是一种很“沉”、很“静”,却又带着某种“不容置疑”意味的力量,轻轻拂过身体,让她那点微末的灵力运转都停滞了半拍。
她放下手,好奇地看着对岸。
那小光头已经收回了合十的手,重新垂下头,恢复了最初那种空茫静止的状态,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只是,他身下的岩石阴影,似乎比刚才更“深”了一些。
寂珩白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其他动作,便也失去了兴趣。她站起身,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转身准备回石洞。
刚走出两步,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很稚嫩,很干净,却带着一种与外貌年龄不符的、近乎苍老的平静。
“你,不是镜子。”
寂珩白停下脚步,回头。
小光头依旧低着头,没有看她,像是在自言自语。
“镜子映影,留痕。你……不留痕。”他顿了顿,补充道,“像风吹过水面,涟漪散了,就没了。风自己,也忘了吹过。”
这个比喻,和翎玄说的“浮尘”有点像,但似乎又不太一样。
寂珩白走回潭边,隔着水问他:“那你是什么?”
小光头沉默了很久,久到寂珩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我……”他缓缓抬起手,指向自己光秃秃的头顶,又指向身下深沉的岩石阴影,“是‘曾经’留下的一点‘执着’。想看看,‘现在’的风,到底往哪里吹。”
他的话语有些晦涩,寂珩白听得似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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