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的意外关注,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让林澜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更加警醒。他将那枚“刘”字令牌仔细收在床下砖缝里,决定除非万不得已,绝不主动使用。
每日去老吴头棚屋“上班”时,他分拣得更加仔细,但只挑最普通、最大路的“废料”,对那些带有古旧纹饰、异样灵气波动的碎片,哪怕心痒,也强忍着不去触碰。偶尔老吴头扔给他些“奖励”,他也只表现出对寻常符纸、灵墨的兴趣。
绘制符箓的“练习”并未停止,但风格陡变。他不再尝试任何优化,甚至刻意摒弃了之前因理解深入而自然形成的、那份对结构精准的把握。笔下的清风符、净尘符,变得笨拙、滞涩,甚至故意在某些标准转折处画得略显扭曲,使得成品符箓的效力比之前“练习”时还要差上一两成,失败率也“稳步提升”。
他偶尔会拿一两张这种“退步明显”的成品,去杂役区边缘,以更低的价格卖掉,同时向熟识的冯老杂役、胖大婶等人诉苦,抱怨自己似乎遇到了瓶颈,怎么练都难有寸进,怕是真没这天分云云。他要强化自己“努力却无天赋、且近来状态下滑”的落魄形象。
与此同时,他将更多时间和精力投入到了《基础凝神诀》的修炼,以及那卷《养神散论》的研读上。后者虽然大多荒诞,但其中记载的散修见闻、各种偏门材料特性,乃至一些对神魂状态的粗浅描述,都能为他的“模型”提供这个世界的“本地化”数据补充。
他也开始有意识地记录时间。
之前只是模糊记得外门大比在六月。被刘云关注后,他意识到需要更精确地规划剩下的时间。他在床头藏了一小截表面相对光滑的竹片,每日修炼或睡前,会用捡来的尖锐石片,在竹片内侧刻下一道细痕。又在旁边用炭笔做了几个只有自己能懂的标记:一个简单的“正”字计数代表五天,一个圈代表去老吴头处上工,一个三角代表出售符箓,一个叉代表感受到疑似“扫描”。
竹片上的刻痕一天天增加,“正”字逐渐延伸。他以此倒推,确认今日已是五月二十二,距离六月底的外门大比,还有三十八天。
时间无声流逝,压力却与日俱增。大比是他获得正式弟子身份、接触更高级别知识和资源的唯一常规途径,但以他目前明面上的“实力”——无灵根,制符水平拙劣且“倒退”,几乎没有任何胜算。他必须在这三十八天里,找到破局之法,或者至少,制造出能让自己“合理”参与大比并有一定表现的机会。
《基础凝神诀》的修炼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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