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白色的荧光在岩洞中无声脉动,如同缓慢呼吸的星云。林澜盘坐在菌群旁,苏晚晴靠在对面的岩壁下,两人之间隔着那片柔和的光源和大约两丈的距离。洞内寂静,只有彼此悠长而略显虚弱的呼吸声,以及洞顶裂隙渗下的、极轻微的水滴敲打石面的嘀嗒声。
林澜并未完全放松。胸口的“灵觉符”已近失效,他重新激发了一张贴在衣内。精神力在“低功耗监控模式”下维持着对洞口方向和洞内能量场的基线扫描。同时,他分出部分心神,再次尝试与发光菌群建立那种精细的能量引导连接。
这一次,他更加谨慎。精神力化作无数比发丝更细的“探针”,轻柔地“触摸”菌群散发的能量场,不是强行引导,而是尝试理解其固有的“波动频率”与“能量弥散模式”。在他的感知中,每一株荧光菇都像是一个微小的、自给自足的“生物能量节点”,它们通过地下菌丝网络相连,形成一个简单的分布式“局域网”,共享养分和能量信息,并通过伞盖散发特定的、具有微弱疗愈与宁神效果的生物光波。
“不是简单的共生,更像是一个初级的、基于化能合成与光能转换的‘集群智能’雏形。”林澜心中分析着,调用“模型”辅助解析其能量流转路径。“能量转换效率很高,但输出模式固定,大部分能量用于维持自身生长和集群稳定,仅有少量以特定频率的光波形式外溢,形成有益环境场。”
他要做的,不是篡改这个“局域网”的核心协议,而是在其外溢的“数据流”(光波)中,巧妙地插入一段极微小的、请求特定“服务”(集中疗愈能量)的“指令包”,并利用菌群本身的能量谐振特性,将这个“指令”的效果,轻微地放大并导向自身。
这比单纯的“引导”更进了一步,涉及初步的“协议交互”。风险在于,如果“指令包”的格式或频率与菌群自身的“通信协议”冲突过大,可能引发集群的“排异反应”或能量紊乱,反伤自身。
他缓慢地调整着精神力的波动,模拟菌群能量场中某种代表着“生长”与“修复”的特定谐振频率。这个过程如同在嘈杂的无线电背景噪音中,寻找并锁定一个极其微弱的、特定的载波信号,然后尝试用自己的“电台”以相同的频率、稍强的功率“广播”一个简单的“求助信息”。
时间在极度的专注中流逝。苏晚晴似乎也沉浸在自己的调息中,只是偶尔会因为伤口的疼痛而微微蹙眉。
不知过了多久,林澜感到自己的精神力频率,终于与菌群能量场中某个稳定的、温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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