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愿做?”
温昭低下脑袋,直接默认。
卫敬淮立刻以头抢地,脑袋撞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响,悲愤道:“那臣便请罪,请陛下赐臣一死!”
温昭:……
温昭手肘撑于桌案,抬手捂住自己半边眉眼,无奈道:“你威胁朕啊?”
卫敬淮维持着磕头的姿势不动,大声道:“臣不敢,臣忝居尚书令,无能,无为,有罪。”
温昭听明白了,这是指桑骂槐呢,她怒道:“滚出去!”
卫敬淮也生气,他径直起身,左右环视一圈,找了个凳子搬到门口,又从袖中拽出一条白绫,一绕,一甩,就要往房梁上系。
温昭都被他气笑了,一边看着他系绳子一边笑:“你差不多得了啊。”
卫敬淮不理她,系好绳子就把自己的脖子往上套,套好了,一句废话没有,立刻就把凳子踢开了。
“哎你,”温昭服了,看向玲珑:“去,给人救下来。”
“是。”
玲珑领命,几步飞身而上,两手抓上白绫,稍稍一用力就把它扯断了。
挂在白绫上的卫敬淮被迫摔倒在地,摔得脑子都晕了一下,他躺在地上缓了缓,站起身来又想别的办法,环顾四周看上了一个柱子,后退两步就要低头冲上去往上撞。
温昭只能再示意玲珑救他,将人抓住了,与他周旋:“就非死不可?”
卫敬淮“嘭”的一声又把膝盖砸在地板上,喊道:“臣有罪。”
温昭拍桌子瞪眼:“你怎么不在先皇面前用你这一招!”
卫敬淮诚实道:“先皇没有您的胆量,也没有您的仁慈。”
行,开始给她扣高帽了。
温昭反驳:“朕也不算个仁慈的主,你滚回自己家自尽去。”
卫敬淮起身就走。
“回来!”温昭没法子了,看这架势他真敢。
她妥协道:“你到底想干嘛?”
卫敬淮又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盒子,盒子打开,是一团被叠的整整齐齐的布块,布料粗糙,布面脏污,布块展开,是一面长长的万名请命书。
请命书写的简洁,只有短短几个字:今税赋严苛,民血肉尽罄,伏乞青天大老爷,开一线生路。
而跟在这两句话之后的,是许多歪歪扭扭的名字,许多用力按下的血指纹。
卫敬淮再次跪倒,将万民请命书呈与头顶,悲泣道:“奸臣当道,贪墨横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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