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张饱经风霜、布满皱纹的脸,眼神浑浊,却带着一种底层人特有的、对陌生来客的戒备和疏离。她的左腿蜷缩着,姿势不自然,显然就是老义工所说的跛足。
“你们是……”阿萍打量着二人,手中的针线停了下来。
“嬷嬷莫惊。”苏轼上前一步,没有直接说明来意,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小包点心,放在桌上,“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阿萍看了一眼点心,又看看苏轼,眼神中的戒备并未减少:“我一个老婆子,无亲无故,谁会托你们来看我?你们到底是谁?”
苏轼知道寻常话术难以取信于她,心念电转,决定冒一次险。他压低声音,缓缓道:“嬷嬷,我们受司马光司马公生前所托,前来寻你。”
“司马……司马相公?”阿萍浑身一颤,手中的针“啪”地掉在地上,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大了,死死盯着苏轼,嘴唇哆嗦着,“你、你说什么?司马相公……他、他不是已经……”
“司马公故去了。”苏轼声音沉痛,“但他生前,曾留下一件东西,并提及嬷嬷你,说若有人持那信物来寻你,或可知晓一些旧事。”
阿萍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变得惨白,她猛地摇头,双手紧紧攥住衣角:“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个老婆子,怎么会认识司马相公那样的贵人!你们找错人了!出去!快出去!”她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尖锐起来。
“嬷嬷,”苏轼不动声色,从袖中取出临摹的玉佩图样——他当然不敢将真的玉佩带来,“司马公留下的,是这样一枚玉佩。他说,此物原属河督赵大人,后流落你丈夫刘某之手。嬷嬷,你可认得?”
图纸上的螭龙纹玉佩栩栩如生。阿萍只看了一眼,就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目光,整个人筛糠般抖起来,呼吸急促,眼神充满了极度的恐惧:“不……不认得!我丈夫……我丈夫早死了!跟什么玉佩、什么河督没有关系!你们走!走啊!”她几乎是嘶喊出来,伸手去推搡苏轼,想要把他们赶出去。
苏辙连忙上前扶住几乎要瘫倒的阿萍,同时警惕地看向门外,幸好这屋子偏僻,无人注意这边的动静。
“嬷嬷,冷静些!”苏轼按住她枯瘦颤抖的手臂,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不是来害你的!司马公因追查此事可能已遭不测!如今有人想将此事彻底掩盖,甚至不惜杀人放火,栽赃陷害!你若知情不说,下一个遭殃的,恐怕就是你,还有你关心的人!”
“关心的人”四个字,像针一样刺中了阿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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