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却蹬着一双磨砂运动鞋的中年道士,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他先是在庖丁的萝卜花前驻足片刻,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李白,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吕布时,微微“咦”了一声,最后,视线定格在薛媪的背影,以及她怀中那露出半截的琵琶上。
道士踱步过来,直接走到范剑面前,打了个稽首:“福生无量天尊。这位小友,你们这儿……挺有意思啊。”
范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回礼:“道长好,我们就是……业余爱好,随便玩玩。”
道士笑了笑,眼睛不大,却很有神,像是能看透很多东西。“玩玩?有意思。”他指了指薛媪,“那位女居士,手中可是唐制曲项琵琶?”
范剑一惊,这年头,能一眼认出“唐制曲项”的人可不多。“道长好眼力,是……仿制的。”
道士不置可否,又看了看吕布,似笑非笑:“这位朋友,煞气颇重,却非此世应有之气。” 吕布闻言,浓眉一竖,瞪了过来。道士却不怕,反而又看向墨子,“这位老先生,神思内蕴,所虑者远,似在探究天地至理。”最后,目光扫过陈世美,“至于这位……心思活络,倒与这红尘俗世颇为契合。”
陈世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干咳一声。
道士收回目光,对范剑压低声音:“小友,你们身上……‘味道’不太对。时空的‘褶子’没熨平啊。”
范剑头皮发麻,强装镇定:“道长说笑了,我们就是普通人……”
“普通人可不会带着这么浓的‘古意’,还有错位的‘因果线’。”道士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辩解,“放心,贫道云游之人,不管闲事。只是好奇,过来看看。”他顿了顿,看向薛媪,“那位女居士心结深重,弦音带泣,若强要在此闹市奏响,恐引动些不干净的东西,也让她自己更伤神。”
这话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到了薛媪耳中。她调弦的手,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刺耳的噪音。
道士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个小巧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铜铃,轻轻放在范剑铺开的床单边缘。“相见即是有缘。这个‘清心铃’,不算什么法宝,但挂在你们这‘摊子’左近,可宁定小范围内的心神气息,让她稍微好受点,也能……遮掩一下你们身上过于扎眼的‘不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范剑一眼,“小打小闹可以,别真惹出大动静。这世道,聪明人多,真明白人少,但也不是没有。”
说完,也不等范剑道谢或询问,道士转身,哼着不成调的道曲,晃晃悠悠地走了,很快消失在公园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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