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在夜色中疾驰,直奔机场。胡半仙的能量果然不容小觑,不仅搞到了最近一班飞往西安的机票(虽然需要中转),还传来了一份加密的内部结构图和一些语焉不详的“内部通报”。
通报称,博物馆方面以“突发性电力故障及内部管道检修”为由,已于两小时前紧急闭馆,疏散了所有游客和大部分工作人员,只留下核心安保和少数技术人员。但“异常声响”和“个别陶俑出现不可解释的细微位移”的报告,已经在小范围内引起恐慌。更麻烦的是,监控系统在部分区域间歇性失灵,传回的画面时有扭曲和雪花。
“电力故障是借口,”墨子盯着平板上的结构图,手指划过一号坑后部那片巨大的阴影区,“能量爆发的核心,就在这里。未开放区域,下方可能连接着更复杂的殉葬坑或地下建筑。匿名用户很可能就在这片区域的地下某处施法。”
“能确定他具体在哪儿吗?”范剑问。
“能量读数太混乱,俑灵苏醒产生的干扰极强。”墨子摇头,“但翠娘的玄猫和老仙儿们的感应,或许能接近后给我们更精确的指引。”
飞机引擎的轰鸣也无法驱散众人心头的阴霾。几个小时后,他们降落在西安咸阳国际机场。一辆不起眼的中巴车已经在停车场等候,司机沉默寡言,确认身份后,便载着他们驶向临潼。
越靠近秦始皇陵兵马俑博物馆,空气中的异样感就越发明显。那并非西山的血腥煞气,而是一种沉甸甸的、混合着古老尘土、阴冷陶土以及某种微弱但尖锐的精神痛苦的压抑感。普通人或许只觉得莫名心慌,但在范剑这群“专业人士”感知中,简直如同一步步走向一个正在缓慢张开的、通往深渊的巨口。
博物馆外围已经被封锁,但胡半仙安排的人(一位姓杨的本地民俗协会干事,也是半个圈内人)接应了他们,通过一条隐蔽的侧门,将他们带入了馆区。夜色下的博物馆空旷得吓人,只有零星几盏应急灯散发着惨白的光,映照着仿古建筑的飞檐,投下扭曲的阴影。
一号坑大门紧闭,但隔着厚重的门扉,里面隐约传来极其轻微的、密密麻麻的“咔嚓”声,像是无数陶片在摩擦,又像是无数细小的关节在僵硬地活动。间或,似乎还有低沉到几乎听不见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呜咽。
杨干事脸色发白,声音发颤:“里面……里面真的不对劲。值班的老王说,他隔着监控看到……看到好几排俑,好像……好像往前移动了半步……眼睛那里,有红光……”
“其他坑呢?”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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