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去。”林小川说,“得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换好衣服,林小川故意没梳头,让头发有些凌乱。又让林童弄了点酒来,洒在衣襟上——虽然身上的酒气还没散尽。他对着铜镜看了看,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神涣散,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
很好。
走到书房时,门开着。杜先生不在,但桌上的东西摆得整整齐齐——诗稿,笔墨,还有一本摊开的《唐诗三百首》。
林小川在桌边坐下,翻开那本书。正好翻到李白的《关山月》,就是上午他背的那首。诗页上有杜先生的批注,字迹清秀工整。
他看着那些字,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冲动——想告诉杜先生,他其实都懂。懂李白的豪放,懂杜甫的沉郁,懂王维的空灵。懂那些穿越千年的情感,懂那些字里行间的抱负。
但不能。
他合上书,趴在桌上。头还疼着,但更多是心累。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
林小川立刻调整姿势,装出刚睡醒的样子。他揉着眼睛抬起头时,正好看见杜先生走进来。
“先生。”他含糊地打招呼。
杜先生在他对面坐下,仔细打量他:“林公子醒了?头还疼吗?”
“疼。”林小川老实说,“疼得厉害。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了。”
“是该节制。”杜先生说,语气很平和,“酒能助兴,也能坏事。”
林小川低下头:“给先生添麻烦了。”
“麻烦倒没有。”杜先生顿了顿,“只是林公子上午念的那首诗,老朽还想再听听。”
来了。
林小川心里一紧,但面上还是那副茫然样子:“诗?什么诗?我不是背了李白的《关山月》吗?”
“不只是《关山月》。”杜先生盯着他,“后面还有四句,是你自己作的。”
“我自己作诗?”林小川笑了,笑得很勉强,“先生您别开玩笑了。我哪会作诗?就会写打油诗。”
“可你上午明明念了。”杜先生说,“‘少年亦有志,伪装待时年’——这句老朽记得很清楚。”
林小川皱起眉,努力回忆的样子:“‘伪装待时年’?这话……这话我好像在哪儿听过。是不是……是不是戏文里的?”
“戏文里会有这样的句子?”杜先生反问。
“那我就不清楚了。”林小川挠挠头,“先生,我真不记得了。上午喝得太多,说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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