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看不到边际,在水州边缘,月光树在摇曳,桌上摆着半坛百花酿。
“放弃了成为端木前辈的徒弟,难道就不后悔?”即墨与卓羽走在曲折木桥上,观望群山。
卓羽低头,无声望地,顿了片刻,道,“如果不是墨前辈的毕方血,只恐怕娘的寒毒无法驱散。”
“半坛百花酿足矣。”
卓羽有些惆怅,自嘲笑道,“不能成为端木前辈的弟子,那是晚辈没那个福分,况且晚辈也没那个能力,说来说去,我终不过是个平民小子。”
为了解娘亲的寒毒,放弃出人头地的机会,确实可惜,却未尝不是不可惜,这种得到,也许才是最珍贵。
即墨静望水中游鱼,思绪猛然间回到从前,这一切似乎只是换了一个场景,换了主角,依旧是个自卑少年。
“机会往往稍纵即逝。”
“此次你定能进复赛,还是做些准备,努力进入决赛。”即墨早就知道各大圣地皇朝的算计,这算是对卓羽的一种暗示。
卓羽目送即墨远行的背影,缓缓张嘴,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心中所想。
人的一生许多时往往是站在岔道上,一个恍惚,人与人,就走上了两条永不交织的道路。
“墨前辈!”
“请说。”即墨转身,看着远远追上的卓羽。
“这半柄解石刀便送给墨前辈。”卓羽递来解石刀,是那半截解石刀,表面刻着精致花纹,却已带上锈蚀痕迹。
即墨盯着卓羽许久,抬手拿起解石刀,点头道,“多谢。”
卓羽默望即墨消失在天际深处的背影,长舒一口气,嘴角上抿,淡淡一笑,转头看着桌上还剩半坛的百花酿。
等到即墨回到宝具阁,魔一飞等人早已回归,食人魔老爷子被魔一飞好吃好喝供着,俨然就是一个老祖宗,这个老爷子没人敢惹,谁看了都慎得慌,只能好好供着。
“你要是晚回来一步,虎炽都要被老太爷烤着吃了。”魔一飞叹息一声,“不行,我得回仙凰山,和这老太爷住在一起,总感到不会太平,担心哪天醒来只剩骨头架。”
“墨小子,你过来。”老爷子发话,他桌前摆满千般美食,连道合境强大异兽的血都有。
那些血中皆有淡淡的道痕,就是有仙石也不一定能买来,可惜食人魔依旧满脸嫌弃。
“老爷子,你说。”即墨坐在食人魔身前,三分恐慌,七分镇定,毕竟一起从魔亡陵走出,多少对食人魔还有些了解,不过这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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