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性地调整——比如改变分离时间,避开这个点。”
刘宇看着他:“说说你的思路。”
“就像打游戏,”陈青山说,然后意识到这个比喻可能不太合适,但刘宇示意他继续,“游戏里,怪物放技能有固定节奏。如果你知道它什么时候放,就可以提前控制它,或者在那之前爆发输出。这个推力凹陷,如果是有规律的‘技能’,我们可以在它发生前就让一级分离,启动二级。虽然二级可能要在不稳定环境下点火,但总比在振动中分离好。”
刘宇听完,沉默了几秒,然后笑了:“你这个类比……还挺形象。行,准备第二次试车。但这次我们要加测振动。陈青山,你继续记录火焰和声音现象。”
第二次试车,三点四十。
火焰再次喷涌。陈青山的眼睛紧紧盯着发动机尾部,耳朵捕捉着每一个声音细节。笔记本摊在腿上,笔尖随时准备落下。
2.7秒——火焰开始不稳定。
2.8秒——明显的闪烁,声音再次“咳嗽”。
“2.8秒,现象重复。”他写下。
数据曲线打印出来。在2.8秒处,又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凹陷,这次跌得更深,到9.8牛。
“确定是规律性问题,”刘宇说,“现在要决策:是接受这个振动风险,还是调整分离时间?”
“需要计算两种方案的风险,”沈思说,“接受振动,可能引起箭体过度振动甚至共振。调整分离,可能引起两级推力叠加,过载超标。”
“而且调整分离时间,意味着要改控制程序,”林涛说,“延时电路要重做。”
陈青山看着那两张几乎一样的曲线图。2.8秒的凹陷,像一道刻在时间轴上的伤疤。他想起了高数里学的极值问题——要在约束条件下找最优解。现在约束条件是:发动机有缺陷,推力会在2.8秒波动。优化目标是:让火箭安全飞行。
“如果我们必须在这两个坏选择里选一个,”他说,“那就选风险可预估、可控制的那个。”
所有人都看向他。
“接受振动,我们不知道振动会有多大,会不会引起共振。这是未知风险。调整分离时间,两级推力叠加,过载会增加,但我们可以计算增加多少。如果过载在箭体承受范围内,那这个风险是已知的、可计算的。”
“说得好,”刘宇点头,“工程里,已知风险好过未知风险。林涛,算一下如果提前0.2秒分离,最大过载会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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