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枚击中上游铁栅栏,回音嗡鸣;第三枚打在远处钟楼铜铃底座,引发一阵短促震颤。
“有人往钟楼跑了!”
“那边有动静!”
“分两队,包抄过去!”
追兵立刻调动,大部队朝声音来源扑去。
陈无咎却逆流而下,贴着墙根潜行,钻进一间废弃赌坊后门。屋里堆满烂桌椅、破骰盅、霉纸牌,角落还有具蒙尘的赌徒骷髅,手里还攥着半张欠条。
他拨开杂物,在夹墙里挤出个空隙,缩身藏入。板缝正对门外巷道,视野刚好覆盖整个清剿区域。
追兵果然没进来。
两名黑袍人冲进通风道,直奔瞭望室;另一队爬上屋顶,四处查探;剩下几人守住主巷,罗盘持有者站在中央,眉头紧锁。
“丢了?”那人低声问同伴。
“不可能,灵纹不会失效。但信号断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或者,他学会了反追踪。”另一人沉声道,“这不像普通逃兵。”
屋内,陈无咎靠在夹墙里,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低头看向怀中——油布包好的地图边缘,露出一角朱砂坐标。那串数字他早记熟了,是北岭烽燧群的定位,但其中一处标记明显偏移,像是人为改动过。
“假图?”他眯眼,“还是……诱饵中的诱饵?”
他忽然想到那张未拆封的皮纸。
如果地图是真,那皮纸才是陷阱;如果地图是假,那皮纸反而可能是线索。
“别信。”他又想起那片枯叶上的字。
到底是谁在提醒他?是不想让他拿图的人,还是……不想让四大家族得逞的人?
他不动,也不拆。
外面追兵仍在搜,符箓光一次次扫过巷道,但没人踏进这间破屋。
太脏,太臭,太不像藏身地。
可正因如此,才最安全。
他靠在墙角,手指搭在刀柄上,闭眼养神。
下一波,不会再这么容易甩开了。
罗盘能追踪轨迹,说明对方掌握了某种记录类法器。他得制造更多假路径,最好能反向误导,让追兵自己撞进死阵。
他摸了摸腰间剩下的三颗雷磷弹。
还不够。
得再搞点动静。
他睁开眼,目光落在赌坊柜台后的一排酒坛上。
陈年烈酒,密封完好,一碰就炸。
他刚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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