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洋洋的。
他左肩那点微热还在,像有只小虫在皮肉底下爬,时不时轻轻咬一口。
他知道,那是祭坛在提醒他:刚才那一丝精粹,还不够塞牙缝的。
想要真正变强,还得杀人。
亲手杀。
但现在不行。
这里是天剑宗,规矩多得像牛毛,真杀了人,哪怕对方先动手,他也得被关进思过崖十年八年。
所以,只能玩点巧的。
比如,借别人的杀意,喂自己的刀。
他低头看了眼昏迷的赵岩,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
这小子,够蠢,也够狠,刚才那一剑要是真捅出来,说不定他还得费点劲躲。
但正因为够恨,杀意才够纯。
那一瞬间溢出的情绪,正好够祭坛吸一口。
不多,但解馋。
他抬起右手,慢慢攥紧拳头。
经脉里那丝精粹还在游走,像一条刚苏醒的小蛇,缠着筋络往上爬。速度属性被强化后,他的反应快了一线,肌肉记忆更清晰,连呼吸节奏都变得精准无比。
如果现在再有人冲上来,他不用折剑,直接一巴掌就能扇飞。
但他不动。
他坐着。
像一座刚埋进土里的碑,表面安静,底下根须已经扎穿了地底。
平台边缘,那个剩下的弟子还在扶赵岩,手抖得连脉都摸不准。
“你走吧。”陈无咎忽然开口。
那人一愣:“什……什么?”
“抬他下去。”陈无咎懒洋洋地说,“再不走,待会执事来了,说你们聚众闹事,倒霉的是你们。”
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架起赵岩,踉踉跄跄往台阶那边挪。
走到一半,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陈无咎仍坐在椅子里,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垂着,指尖离那半截断剑只有半寸。
阳光照在他脸上,明暗分明。
那人忽然打了个寒战,赶紧转回头,拖着人快步离开。
平台又空了。
风卷着碎石滚过地面。
陈无咎慢慢低下头,看着自己放在扶手上的手。
五指张开,又缓缓合拢。
刚才那一击,他保留了太多。
他本可以更快,更狠,直接废了赵岩的丹田,让他一辈子别想修炼。
但他没做。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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