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瞬间,他左肩深处传来一阵刺痒——不是痛,也不是冷,而是一种熟悉的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苏醒。
杀神祭坛。
它从不对外界波动起反应,除非……感知到同类,或是极强的杀意残留。
可现在,这震动来自宗主的方向。
更准确地说,是从宗主体内某处传来的灵力波动,带着一丝阴冷,像是死人身上爬出来的蛇,贴着骨头往他经脉里钻。
这气息与之前他在执行外门低级任务时遇到的一具被控制的活尸极为相似,当时那活尸目光呆滞却力大无穷,体内灵力紊乱中夹杂着腐朽般的寒意,正是邪术寄生的典型征兆。
非敌即傀。
但他不能露怯。
“哦?”他歪了歪头,语气轻佻,“去历练?还是去扫地?”
宗主终于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你不需要知道目的,只需要跟上。”
说完,转身就走,袍角一甩,消失在侧门回廊里。
陈无咎站在原地,没动。
香炉里的烟还在飘,但他已经闻不到了。
刚才那股阴冷的气息,虽然只闪了一瞬,却被祭坛完整捕捉。那不是普通的灵力紊乱,更像是某种寄生类邪术留下的痕迹——就像他在邪教徒身上感受过的那种“活尸感”。
宗主……被种东西盯上了?
还是说,他已经不是原来的宗主了?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令牌碎片,边缘还沾着一点干涸的血。
这不是普通的召见。
这是试探。
也是陷阱。
但他不能不去。
拒绝,等于承认自己有问题;逃避,等于暴露警惕心太重。唯有跟着走,才能看清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他把令牌收回怀里,转身走出大殿。
外面天色渐暗,暮云压着山头,风吹得衣角啪啪响。
他没回居所,也没去找任何人,径直拐向执法堂侧阁。
那里有块玉简,记录所有内门行程安排。
他掏出自己的弟子令,在玉简上一刷,调出空白页。
指尖凝聚一丝灵力,一笔一划刻下七个小字:
明日随宗主赴核心地
刻完,他顿了顿,又在旁边加了一句:
若未归,启动北疆密线
这是他给自己留的后手。
一旦他在核心地出事,北疆陈家军的情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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