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除了税粮,还有地租呢”阿福躲在陈天一身后,他对这些官差害怕得紧,生怕说错话被抓入监牢。
陈天一恍然大悟,这个时代,农民耕种的土地大部分都不是自己的,而是租种地主的。他想起后世电视中,每每介绍王朝的灭亡,总结之下,无外乎都有土地兼并的问题。
陈天一算是看明白了,这纳粮完后,还要交租,为什么说民不聊生。当官的和地主哪里管你的死活,只要你交够了,那你自然可以安生下去,如果没有办法交齐,那你便卖儿卖女补齐,想欠,不可能!陈天一似乎忘记了,他自己也是这群吸食老百姓鲜血的地主阶级的一员。
“今年咱们村收成还不错,若是往年,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被逼到走投无路……”黄雪儿嘟囔着嘴。
“住嘴,女孩子家的懂什么?”黄胜喝止了想要说下去的黄雪儿。
“黄大夫,咱们村的田地都不是自己的吗?”陈天一问道。
黄胜思考了良久,才缓慢开口“咱们村有地的人不过十之二三,这些年,地大部分都拢在乡里那几个乡绅手里,日子确实是越过越难了。”
“靠,敢以次充好,我看你是安生日子过惯了!”
官差的厉喝声传来,随即便听得“啪”一声响起,为首的官差一步上前将斛踢倒,里面的黄澄澄的稻子瞬间撒了一地。
“官爷,老汉家里只有两亩薄田,前几年我儿病死了,家里实在没有劳力,这才……”衣衫破烂的老汉踉跄上前,想要解释。
官差手一扬,腰间的长刀刀鞘狠狠的拍击在老汉脸上,老汉脸上一个刀鞘的印记清晰可见,脸也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老汉咳嗽了几声,吐出一颗带着血的牙齿,无助的呆立在原地。
“杀才,老子管你家里人是不是死完了,只要你还活着,就得交税!”官差振振有词。
陈天一捏紧了拳头,他曾经可是五讲四美的好青年,想当初上学时扶老爷爷、老奶奶过马路都是得争取的,正义感瞬间上头,刚要出声制止,却被黄胜按住了肩头。
“上去送死吗,忘记你们的身份了?”
陈天一这才冷静了下来,他立刻明白了黄胜的意思,他们两个是没有身份的黑户、流民、流匪,只要官府怎么想,他们的罪名就可以怎么定。
“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欺负吗?”陈天一依旧愤愤不平。
“那又能怎么样能,自古民不与官斗。”黄胜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这样的事他见得太多了,管,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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