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就不错,没必要非让对方回咸阳宫,所以她就让老爹派能人去辅助就行。
与此同时,咸阳宫外。
墨家矩子翟适率七位核心弟子、二十余名精于机关营造的墨者,循少府文书所指,抵达六殿下咸阳城工坊的区。
眼前并无官营工坊的夯土高墙与规整院落,仅几条狭仄陋巷纵横交错,两侧土屋以茅草覆顶,墙皮斑驳脱落,巷宽仅容一牛车勉强通行。
偶有工匠扛着竹料、麻杆匆匆而过。
眼前这般景象,让一众墨者面露疑色。
翟适抬手抚过颔下短须,目光扫过巷内破败模样,腰间玄铁墨矩令牌在晨光下泛着冷光。
身后弟子墨襄忍不住开口:“矩子,此等陋巷小坊,连像样的冶铁炉与巨轮器械都无,如何能造出那轻韧承墨的宣纸?怕是少府引错了路。”
其余墨者纷纷附和,墨家素重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可眼前这般无规制,无利器的作坊,实在难与改写文脉的惊世之术联系起来。
就在此时,两间土屋的木门“吱呀”推开,墨辛与墨三缓步走出。
二人身着寻常粗麻短褐,裤脚挽起,小臂沾着些许灰白的纸浆,脸上不见半分局促。
他们本是墨家远房旁支,世代散居民间以技艺谋生,与核心主家素无往来,主家自然不识得他们。
瞧见巷口一众身着素色褐衣,腰佩墨者令牌的人,墨三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并未过多讶异。
墨辛率先开口,语气随和:“诸位是少府派来协助造纸的墨者?”
翟适闻言一怔,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
他们衣着朴素,无墨家核心弟子的标识,神色淡然,既无见主家的敬畏,也无逢迎之态。
身旁的墨襄更是脱口而出:“仅你二人在此主事?”
语气中的难以置信毫不掩饰。
墨三性子更沉,抬手示意巷内,语气平淡:“我二人负责传授造纸之法。此地虽简陋,但造纸关键在工艺配比。”
翟适眼神微动,沉声道:“既为协助而来,便入内一观。若此术当真可行,再谈协作之事。”
墨辛与墨三侧身引路,翟适率一众墨者鱼贯而入巷内工坊。
土屋之中,十余名工匠各司其职,竹料、麻杆已按比例截成小段,堆放在墙角。
几口陶釜架在土灶上,锅内草木原料正冒着氤氲白汽,竹纤维的清香混着草木水汽弥漫全屋,与墨者们熟悉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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