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寝宫被哀戚之声淹没。
太子扶着皇后站起身,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却已清明。
他抬手抹去泪水,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都别哭了!传孤旨意,即刻封锁宫门,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另外,速召各部大臣入宫,商议国丧事宜!”
话音刚落,皇后适时止住哭声,按着鬓角虚弱道:“泽儿说的是,国不可一日无君,眼下最重要的是稳住大局。
你们都听太子的吩咐,莫要乱了分寸。”
太医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连大气都不敢喘。
昨日他进宫时,皇上的气色明明好了些,谁曾想今日竟骤然驾崩。
太医垂着头退到角落,这类宫廷秘辛,从来不是他能置喙的。
待文武百官尽数入宫,太子已在御书房端坐等候,召集众人议事。
“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乃国之储君,理应即刻继位,以安社稷!”有几位大臣纷纷进言,言辞恳切,句句不离“名正言顺”。
多数大臣面露迟疑,却不敢直接驳斥,只委婉进言:“太子继位固然名正言顺,只是……皇上刚驾崩,依老臣看,不如先以国丧为重,继位之事,可暂缓再议。”
话虽隐晦,心思却昭然。
他想趁着办理国丧的空当,秘密遣人快马加鞭赶往边境,将消息送与明煜辰,盼他能尽快回京。
这太子,根本担不起一国之重。
先前边境战局吃紧时,他与皇后不思如何支援前线,反倒忙着为太子选妃纳嫔。
甚至荒唐到将楚离国安插在京中的细作一家,竟以“查无实据”为由赦免出狱。
这般昏聩,如何能让人心服?
太子心里暗骂:老不死的东西,偏在这时候碍眼。
面上却十分和善:“田大人说的极是,眼下最要紧的,自然是父皇的丧仪大事。”
话音刚落,身后站着的一员武将忽然出声:“国丧当前,是不是该即刻派人去边境,催战王速速回京奔丧?”
太子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眼底掠过一丝狠狠戾,随即强作镇定:“孤早已安排人去了,不日,皇叔定能赶回来。”
话是这么说,实情是,他根本没派人去。
明煜辰?那个碍眼的皇叔,最好永远困在边境才好。
这龙椅,只能是他明泽的,谁也别想抢!
议事结束,众大臣陆续退出御书房。
走廊里,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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