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清楚,今日这早朝,是新君立规矩,更是要给自己找退路。
众大臣整齐的进入殿内。
有内侍尖声唱喏:“吏部侍郎告病,户部尚书称恙,还有……”一连串名字报出来,竟有七八位大臣托病缺席。
站在前排的几位老臣脸色微变,却都默契地闭了嘴。
这哪是生病,分明是揣着不满,想给新登基的大公主一个下马威。
她没看那些低头的大臣,反倒朝身旁的南茉轻轻瞥了一眼。
南茉嘴角微勾,点点头。
这一眼给了她作为新帝的勇气。
“拟旨。”她开口,声音冷冽,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今日未到者,不论官职高低,即刻罢官,永不录用。”
阶下顿时起了一阵骚动,有人想站出来辩解,刚迈出半步,就被她下一句堵了回去:“即日起,凡对新制有异议、敢以私怨抗旨者,无需上奏,直接锁拿下狱,交刑部严审。”
御座之下,几位御史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向来以“直谏”自居的他们,此刻攥着朝笏的指节都泛了白,先前强压的不满终于按捺不住。
“陛下!”左都御史往前一步,带着几分豁出去的刚硬,“臣有本奏!”
阿日鸢眼帘微抬,示意他讲。
“自古明君不以喜怒废臣,”老御史声音洪亮,震得梁柱间的灰尘都似要落下,“诸臣称病虽有不妥,然未至罢官之罪。
陛下初登大宝便行此重典,恐失百官之心,更显雷霆过甚,失了仁厚之道啊!”
旁边的监察御史立刻附和:“左都御史所言极是!
女子执政本就易遭非议,陛下更该以宽仁立威,而非动辄罢黜、锁拿。
如此行事,与霸道暴君何异?”
他们越说越激动,仿佛忘了眼前端坐的已是手握生杀大权的新君。
在这些浸淫儒家礼法多年的老臣看来,女子本就该温婉恭顺,即便做了皇帝,也该循规蹈矩,怎容得这般说一不二?
他们只觉这新君的狠戾里,藏着女子掌权的“不安分”,非要用礼法框住不可。
南茉坐在龙椅上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
“抱歉!你们继续。”
阿日鸢坐在一旁,也缓缓起身,龙袍上的金线在晨光里泛着冷光:“看来几位老臣确是年迈了,连话都说得颠三倒四。”
她目光扫过阶下,语气里裹着冰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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