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臂,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但掌心却莫名地开始发烫。这三年来,他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躲在出租屋里,靠回忆过去的荣耀苟活,可内心深处那股属于战士的血性,从来没真正熄灭过。
“接受。”林然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任务确认。已为您预订今晚八点飞往缅北掸邦的航班,机票信息已发送至手机。温馨提示:坤沙近期在瓦城的‘金孔雀’赌场有固定行程,建议宿主从该处入手。】
机械音消失了,脑海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风扇转动的嗡嗡声。林然拿起手机,果然看到一条航班信息,起飞时间是晚上八点,目的地是掸邦首府。
他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那个胡子拉碴、眼窝深陷的男人,突然觉得有些陌生。他伸手摸了摸左臂的伤疤,那里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悸动——就像每次行动前,肾上腺素飙升时的感觉。
“莽夫才刚枪,智者讲战术。”林然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轻声说,这是他在突击队时的口头禅。当年他能用一把匕首端掉毒贩的老巢,靠的不是蛮力,而是脑子。现在虽然身体不如从前,但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战术素养,那些在血与火中总结出的生存法则,还在。
他打开衣柜,翻出压在最底下的冲锋衣。这是他退伍时带走的唯一一件制式装备,面料上还留着硝烟的味道。他把冲锋衣套在身上,意外地发现还很合身。然后他从床板下摸出一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把****——这是他违规藏下来的,当年在边境,这把刀救过他的命。
林然把军刺别在腰后,又从手机银行里转了五万块到另一张卡里,剩下的九十七万留着备用。他知道在缅北那种地方,钱有时候比枪还管用,但也可能是催命符。
收拾好一个简单的背包,里面装着换洗衣物、急救包,还有那枚二等功奖章。锁门的时候,林然回头看了一眼这间出租屋,墙上的体能计划表在夕阳下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个巨大的问号。窗外的麻雀不知何时飞走了,晾衣绳上的衣服被风掀起边角,倒像是在为他送行。
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是陷阱,是新生,还是一场注定失败的豪赌。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像这样活着了——像个被拔掉獠牙的困兽,在回忆里慢慢腐烂。
走出城中村的小巷,阳光有些刺眼。林然抬手挡了一下,手腕上那道在训练时被弹片划伤的疤痕,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远处传来火车进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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