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为奴仆,也能值不少银子,当即点头:“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到时候可别反悔!”
说罢,便带着手下扬长而去。随着房门“吱呀”一声关上,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消散。
沈婧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地看着高知砚,好半天才嗫嚅道:“我……我去给你盛点吃的吧?”
高知砚点头,转身看向一旁怯生生的囡囡。小姑娘还在小声啜泣,大眼睛里满是恐惧,显然是被刚才的阵仗吓坏了。他放缓语气,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声音柔得能化水:“囡囡乖,不怕了,坏人已经走了,先去一旁玩会儿,爹爹和娘亲说说话。”
囡囡吓得缩了缩脖子,小声应了一声“哦”,便乖巧地走到墙角,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眼神依旧带着警惕。她早已习惯了父亲的冷漠与打骂,这般温柔的触碰,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沈婧匆匆奔向灶台,那里只有一口破锅和几块发黑的木炭。片刻后,她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回来,脸上满是愧疚:“家里……家里实在没什么吃的了,只剩些陈年豆子,我煮了豆羹饭,你别嫌弃……”
高知砚接过碗,低头一看,碗里的豆羹饭粗糙不堪,豆子煮得半生不熟,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霉味。他尝了一口,粗糙的豆粒刮得喉咙生疼,难以下咽。他刚皱起眉头,便见沈婧慌忙伸手,想要将碗夺过去,嘴里还不停道歉:“都是我不好,没能让你吃上一顿饱饭,我这就去想办法……”
预想中的拳打脚踢并未到来,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按住了她的动作。“辛苦了,你也饿了吧?一起吃点。”高知砚的声音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沈婧茫然地抬头,晶莹的泪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砸在粗糙的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自从嫁给他,她操持家务、受尽委屈,挨过打骂、受过冻饿,却从未听过这般暖心的话。
“以往是我混账,”高知砚放下碗,语气无比郑重,眼神里满是愧疚与坚定,“让你和囡囡受了太多苦,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让你们娘俩受半分委屈。这二两银子,我一定会凑齐,也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沈婧心中一暖,仿佛在无边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她强忍着泪水,转身回房,片刻后捧着一方绣着兰草的手帕出来,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只精致的羊脂玉镯,泛着温润的光泽。“这是我祖母留给我的遗物,也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你拿去当铺当了吧,不能让你为奴。”
高知砚心中一震,他清楚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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