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脸上还带着奔波的疲惫和未干的泪痕。当她隔着手术室门上的小玻璃窗,看到里面医生忙碌的身影和床上那个几乎辨认不出、被各种仪器管线缠绕的丈夫时,她的脚步猛地钉在了原地。
一股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瞬间攫住了她。恨意还在,那冰冷的、被背叛的痛苦还在啃噬着她的心。可看着那具了无生机、生死未卜的身体,一种源自多年夫妻生活的、本能的恐惧和一丝微弱的不忍,还是悄然冒了出来。她没有哭,只是死死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神里交织着痛苦、茫然和一种冰冷的决绝。他要是死了…… 这个念头让她不寒而栗,但随即又被另一个更残酷的念头覆盖:他死了,那五万块,还有我的委屈,找谁算? 她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将脸埋进膝盖,肩膀微微颤抖。他们的命运,以一种最惨烈的方式,被悬在了这盏红灯之下。
事故现场,警察拉起了警戒线。扭曲变形的网约车和车头损毁的保时捷如同两头僵死的巨兽,沉默地诉说着刚才撞击的惨烈。汽油、玻璃渣、零星的血迹,勾勒出事件的轮廓。交警正在拍照、测量,试图还原事故经过。初步判断是醉驾和闯红灯导致的严重碰撞,但具体责任划分还需进一步调查。
林薇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的。她不耐烦地拿起床头那部加密电话,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和不悦:“谁?”
电话那头是她的助理,声音紧张而急促:“林总,不好了!张总……张总他出车祸了!”
林薇的睡意瞬间消散了大半,她坐起身,眉头紧蹙:“人怎么样?”
“人受了伤,昏迷了,正在医院,具体伤势还不清楚……”
助理的话还没说完,林薇便打断了他,语气冰冷而尖锐,带着毫不掩饰的优先级的考量:“我的车呢?那辆保时捷怎么样了?!”
助理显然被这反应噎了一下,才讷讷地回答:“车……车头损毁比较严重,恐怕……”
“废物!”林薇低声骂了一句,不知是在骂张远还是骂这倒霉的事故。她揉了揉眉心,脸上满是烦躁。张远的死活她并不真正关心,那不过是个不听话的、惹出麻烦的附属品。但这场车祸,尤其是牵扯到那辆昂贵的保时捷,以及可能引发的关注和调查,无疑给她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和潜在的声誉风险。她立刻对助理下达指令:“封锁消息,尽可能低调处理。联系保险公司和我们自己的律师团队,准备好应对交警和责任认定。医院那边,安排人盯着,别让他乱说话。”
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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