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处的“义愤”,仿佛完全站在丈夫这边,“这种行为太恶劣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律师和警察全力追查这辆车的下落。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养好身体,不要再胡思乱想,把事情的经过,就像刚才跟我说的那样,清晰地告诉警察就好。”
她的话语充满了支持和信任,每一个字都在强化张远编造的叙事,引导他将所有过错都推给那个不存在的“肇事逃逸者”。她需要这份来自受害者(丈夫)的、指向明确(黑色车辆逼停)、情绪“真实”(恐慌躲避)的证词,无论其真假。这份录音,将成为她应对警方调查、规避自身(以及林家)责任、甚至可能反过来向“逃逸方”索赔的有力武器。
她看着张远因为她的话而逐渐放松、甚至隐隐觉得自己“受害有理”的表情,心底一片冰冷的嘲讽。她轻轻替他掖了掖被角,动作温柔依旧,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而床下,那枚小小的录音设备,正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切,记录着这场发生在VIP病房里,由谎言和算计共同编织的,“恩爱夫妻”的戏码。
普通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淡淡伤药的气味,三张病床并排,只有陈默这一张躺着人。与张远那边VIP病房的静谧奢华相比,这里显得拥挤而嘈杂,隔壁床位的呼叫铃、走廊里护士的脚步声、其他病人的**声隐约可闻。
陈默仰面躺着,头上缠着纱布,脸上残留着碰撞造成的青紫和擦伤,一条手臂打着石膏固定在胸前。他睁着眼,目光却像是穿透了斑驳泛黄的天花板,投向某个虚无的、只有他自己能看见的深渊。身体的剧痛一阵阵传来,但比疼痛更深刻的,是那种被彻底碾碎后,连愤怒都显得无力的空洞感。
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年长的那位语气还算平和,年轻的那位则带着公事公办的记录姿态。他们站到床边,挡住了部分从窗口透进来的、灰蒙蒙的光线。
“陈默同志,我们是交警支队的,来了解一下昨晚事故的情况。”年长的警察开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说话吗?”
陈默的眼珠缓缓转动,视线从天花板移到警察的脸上,但那眼神依旧没有焦点,像是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他没有回应。
“根据现场初步勘查和对方当事人的陈述,”警察继续,试图引导他,“保时捷车主声称,是因为有一辆黑色车辆违规别车,导致他为了躲避才失控与你驾驶的车辆发生碰撞。你对这个说法有什么要补充的吗?事发时,你有没有注意到附近有其他异常车辆?”
黑色车辆?违规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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