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吗?”
村长沉重地点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是,必须走。鞑子已经入侵了,眼下眼看就要打到凉州府,咱们若再不走,等鞑子兵临城下,他们素来残暴,咱们全村人都得遭殃。”
话音落下,场中一片哗然,不少妇人想起即将舍弃的家园,忍不住红了眼眶,低头默默啜泣起来。
“大家都回去收拾家当吧,明日一大早,咱们就在村口集合出发。”村长强压着心头的酸涩,沉声吩咐。
有个村民红着眼眶反驳:“村长,要不咱们进山躲一躲吧?我实在舍不得走啊,这里是咱们的根啊!”
“深山岂是好躲的?”村长叹了口气,满是无奈,“如今天气愈发干旱,山里的大型猛兽都扎堆守在水源旁,咱们进山就是自寻死路。况且这干旱不知要持续到何时,万一连深山里的水源都干了,咱们又该怎么办?”
这话如一盆冷水,浇灭了众人最后的念想,大家皆垂着头,沉默不语,满心皆是绝望与不舍。
又有村民鼓起勇气问:“村长,那咱们往哪儿走啊?”
“我们几个族老合计过了,一路往南去宜州。海子酒楼的东家,也是打算去那处。南方雨水充沛,离边境又远,山林也多,到了那里,至少能保个温饱,不至于渴死饿死。”
有人追问:“那宜州有多远?路上要走多久啊?”
村长望着远方,重重叹了口气:“约莫两千多里地,照着脚程,怕是要走三个多月。”
此言一出,众人再度哗然,这般遥远的路途,前路漫漫,不知要吃多少苦。
“好了,我知道大家都舍不得,我心里也一样。”村长摆了摆手,声音疲惫,“都别再多想了,回去抓紧收拾吧,明日一早,村口准时集合,切莫耽搁。”
众人皆是满心沉重,沉默着各自散去,归家收拾行囊。
叶笙回到家中,将逃荒的事跟三个闺女一五一十说了,叶婉清三姐妹看着从小长大的家,眼眶瞬间红了,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满心都是不舍。
叶笙轻声安慰:“别哭,只要咱们一家人整整齐齐在一起,不管到了哪里,都是家。”
叶婉柔攥着他的衣角,哽咽着说道:“可是娘和爷爷奶奶的坟都在这里,我舍不得……”
叶婉清也红着眼圈,小声问道:“爹,我们以后……以后还能再回来吗?”
叶笙望着院中熟悉的一切,心中亦是酸涩,他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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