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手握重兵、根基深厚的藩王。
而简王,便是这乱世中最有希望拨乱反正的人。”
叶笙饮下杯中酒,眉头微蹙,自己对皇权可没有什么敬畏之心,若真投靠简王,他又岂能容得下一个对他全无俯首称臣之心的人?
今日倚仗他安身立命,明日怕就要被裹挟着,为他的争霸大业冲锋陷阵。
就算他日简王真能问鼎天下,他挣下这份从龙之功,谁又能保证,不会落得个卸磨杀驴的下场?
到那时,他纵有心功成身退,怕是也由不得自己,他的软肋早已捏在别人手里。
从前在末世刀尖舔血,不过是为了活下去;如今好不容易在这乱世扎下根,难道还要把性命,拴在旁人的帝王霸业之上?
除非,他自己揭竿而起,踏上那条九五之尊的登天路。
可这条路,实在太难太难。他既无根基傍身,也没有其他穿越者那般的造化,既造不出火药大炮,也没有能源源不断产出粮草物资的种植空间。
仅凭一身蛮力,又怎能夺得天下?他还没狂妄到这种地步,再厉害的身手,终究也挡不住千军万马的铁蹄。
他指尖重重磕了磕粗瓷杯底,声音清冽,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笃定:“陈兄一片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叶笙这辈子,经够了颠沛流离、刀光剑影的生活,从前求的是活下来,现在求的是守着这几分薄田,守着能不看谁脸色、安稳种粮吃饭的日子。”
陈海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还想再劝:“兄弟这话差矣,乱世之中,何来真正的安稳?你今日守得住村落,明日靖王大军南下,或是赤峰军过境,凭这一村之力,不过是螳臂当车。唯有攀附大树,才能庇佑一方,简王便是那棵能遮风挡雨的大树啊!”
“大树?”
叶笙嗤笑一声,抬眼望向院中的柿子树,月光将树影拉得颀长。
“大树底下好乘凉,可树大招风,一朝树倒,底下乘凉的人,只会被砸得粉身碎骨。简王要的是能为他征战沙场、拓土开疆的利刃,不是我这只想守着一方小院的农夫。我这双手,能开荒种地、筑墙修渠,能护着乡亲们不受饥寒,却不想再握刀枪,沾那无妄的鲜血。”
他将空杯斟满,酒液晃出细碎的银辉,语气沉了几分:“陈兄说靖王野心最大,简王民心所向,可在我看来,藩王之争,争的是皇权富贵,苦的从来都是黎民百姓。”
陈海默然片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意上涌,眼底却清明:“兄弟看得透彻,可你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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