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般的涩味。
林微言低下头,盯着散落在地上的书,指尖因为用力攥着风衣下摆而泛白。
五年了,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他,就像以为春天不会下雪,夏天不会结冰一样。
沈砚舟也认出了她。他的眼神有瞬间的凝滞,像被按下暂停键的电影画面,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冷淡。
他弯腰去捡书,骨节分明的手指碰到湿冷的纸页时,林微言突然往后退了一步。
“不用了。”她的声音有点发紧,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这些书……我不要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几乎是落荒而逃。
风衣的下摆扫过积水,溅起细小的水花,打在脚踝上,冰凉刺骨。
她不敢回头,怕看见沈砚舟脸上那种嘲讽的表情,更怕看见他眼里哪怕一丝一毫的波澜——如果有的话,那只会让她觉得更难堪。
沈砚舟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本被泡得最厉害的《花间集》。
靛蓝色的封皮上,“微言藏书”四个字的小印已经晕开,像朵洇了水的墨花。
他看着林微言仓皇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的拐角,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雨还在下,巷子里的老槐树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叶子上的水珠掉在沈砚舟的肩膀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他把散落的书一本本捡起来,放进随身带的黑色公文包里,然后迈开长腿,朝着林微言消失的方向走去。
林微言一口气跑回家,关上门的瞬间,后背紧紧地贴在门板上,心脏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客厅的窗户没关,雨丝飘进来,打在窗台上的绿萝叶子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玻璃。
五年前的夏天,也是这样一个下雨的日子。
她站在大学图书馆的门口,看着沈砚舟把那枚她攒了三个月零花钱买的袖扣扔进垃圾桶,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林微言,我们不合适。”
那时的雨比现在大得多,砸在伞面上噼里啪啦地响,像是在为她哭。她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只记得沈砚舟转身离开时,白衬衫的衣角被风吹得扬起,像只断了线的风筝。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听说他毕业后去了国外,听说他进了顶尖的律所,听说他成了业界最年轻的合伙人……这些消息像风一样,断断续续地传到她耳朵里,她总是装作没听见,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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