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
林微言没等他说完,就把手指伸了过去。戒指戴上的瞬间,刚好卡在最舒服的位置,像天生就该长在那儿。她抬起手,月光透过戒指的花纹落在地上,像撒了把碎茶末。
“好看吗?”她问。
“好看。”沈砚舟握住她的手,把自己的手也伸出来,无名指上戴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只是上面刻的是片槐树叶,“陈叔说,茶叶配槐树,都是书脊巷的根。”
那天晚上,林微言做了个梦,梦见中秋灯会,她和沈砚舟提着兔子灯走在巷子里,灯笼的光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两只依偎的兔子。张婶、李伯、王奶奶……好多人都跟在后面,笑着闹着,灯笼的光串成一条河,从巷口一直流到后山的瀑布边,连水里的鱼都跟着亮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沈砚舟去李伯家拿竹篾时,林微言就在家里剪兔子灯的纸。红纸在她手里转着圈,很快剪出两只耳朵长长的兔子,一只嘴里叼着茶叶,一只抱着桂花糖,正是她和沈砚舟的样子。
沈砚舟回来时,手里除了竹篾,还多了个布包,打开一看,是陈叔连夜炒的新茶,用牛皮纸包着,上面写着“赠新人”。“陈叔说,”他挠了挠头,“这茶得用山泉水泡,明天我带你去后山的泉眼打水。”
林微言看着他怀里的竹篾,又看了看桌上的剪纸,忽然觉得,日子就像这慢慢泡开的茶,开始时有点涩,慢慢就透出甜来,最后满口都是香。
竹篾在沈砚舟手里很快有了形状,他的手指长而有力,劈竹篾时干脆利落,编骨架时却又格外轻柔,像是怕弄疼了这将要承载月光的物件。林微言坐在旁边剪纸,偶尔抬头看他,阳光从窗棂钻进来,在他专注的侧脸上流动,竹篾的影子在他手臂上晃啊晃,像时光在轻轻荡秋千。
“沈先生,”她忽然开口,“你说我们老了以后,会不会也像李伯和王奶奶那样,坐在门口晒太阳,看年轻的孩子做灯笼?”
沈砚舟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看她,眼里的光比阳光还亮:“会。”他肯定地说,“到时候我还劈竹篾,你还剪纸,只是可能手会抖,剪出来的兔子像猫。”
林微言笑着扔过去块橡皮:“才不会,我会练一辈子剪纸,老了也是最厉害的。”
“嗯,”沈砚舟接住橡皮,放进她的笔筒,“我的竹篾也会编一辈子,保证比年轻时还稳。”
窗外的蝉鸣渐渐歇了,取而代之的是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竹篮里的新茶还在散发着清香,陶罐里的桂花糖悄悄融化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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