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屋子里聚满了村民。
这屋子很新,前年收到卖珠款以后又翻修了一次,用扎实的青砖修起来的,比过去茅草和泥筑起的屋子更加规整干净、宽敞漂亮。
每个村民面前都放了一碗热水,一碗精制的点心。
点心。村长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的光景,那时候连正饭都吃不饱,他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点心。
这青砖青瓦不怕风雨的房子、随时想吃就能有的点心茶水、让身上一年四季都干干净净舒舒服服的夏衣冬袄,都是他们用血肉换来的。
绝对不能被夺走,也绝对不能泄密。
村民们围绕的中心,是被五花大绑的一家四口。
男主人泪流满面:“村长,我们真不知道有谁来过,今天孩子她娘去缸里舀水,就发现那东西没了,都这么多年了没准是仙家它道行已足,自己走了呢?”
村长还没有说话,旁边的村民代为开口怒斥:“胡说八道!所有人的都好好的,就只有你家的不见了!如果不是有人来你家偷走,那就是你卖了咱们!还不说实话!”
男主人颤颤巍巍,缩成一团:“没有没有!我生是这儿的人,死是这儿的鬼,怎么会卖了大家伙、卖了我自己?我们一家子今天一天都在屋里,连地里的菜都没去浇,不可能有人来偷呀!”
这时女主人狠狠甩开了钳制她的那个村民的手,膝行上来对村长道:“不!有人,有人来过!”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向她。
女主人疯狂解释道:“晌午刚过一会儿的时候有人来过!有人叫门!我在屋角烧水听见了,但当家的出去开门,说门口谁也没有!”
村民的目光立刻都如刀子一般盯在了男主人的脸上。这一户人家,就是被陈沅取走了河蚌的那一户。
屋主人开门时被窦洵的幻术镇住,陈沅入内翻查,当时女主人和两个孩子也在屋内,都被窦洵一并控制,照理来说并不能记得什么。
但或许是生死之间恐惧盖过了一切,女主人只依稀记得自己听见过敲门声,就断然地说出了口。
男主人为了保命也忙不迭地说:“对!对!我是听见了有人敲门,但是我去开门的时候,门外没有站着人!一定是有贼,有蟊贼趁我开门的时候偷偷蹓进家里了!”
村长开口了。
他问在场所有村民:“村中这几天有哪些生人?”
村庄自从富庶通路以后,每天都会有些生人路过,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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