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依旧清冷,但手上的动作却格外仔细,“这只能暂时止血。”
林砚抬起苍白的脸,汗水混着血水从下颌滴落。他没有回应伤势,而是直视着寒鸦的眼睛,声音虽然虚弱却异常清晰:“我的事,能否保密?”
寒鸦包扎的动作微微一顿。她那双冰冷的眸子锐利地看向林砚,里面充满了审视与原则性的挣扎。作为惊蛰小队的指挥官,她有责任汇报一切异常,尤其是如此强大的未知能力者潜伏在矿区。
“你救了我们,这是事实。”寒鸦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但你的身份和能力,我必须向上汇报。这是原则,也是规矩。”
“队长!”一旁的蛮牛忍不住开口。这个壮硕的汉子嘴唇翕动,似乎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沉重的呼吸。
片刻的沉默后,寒鸦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某个艰难的决定。她的目光重新定格在林砚身上,语气缓和了些许,却依旧带着军人的硬朗:
“矿下发生的事,包括你的能力,我和蛮牛可以暂时保密。”
“但是,”她话锋一转,强调道,“一旦到达地面,你接受治疗之后,我需要一个真相!你必须解释你的身份和能力的来源,在此基础上,我才能决定下一步如何报告,以及……你是否能获得我们的信任。”
她的目光扫过林砚和蛮牛,表明这已是她基于当前情况,所能做出的最大限度的让步和权衡。
林砚看着寒鸦,明白这已经是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他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可以。”
寒鸦接着包扎好林砚的伤口。“必须立刻撤离。”她扫过现场,“蛮牛,你负责岩铠和气旋。”
蛮牛没有废话,低吼一声,用巨大的力量将穿着沉重岩铠的队友扛上一边肩膀,又将昏迷的气旋夹在另一侧腋下。
寒鸦自己则迅速背起了相对瘦削的夜枭。
林砚推开搀扶,咬牙站直,用铁锤支撑身体。“我跟着。”
小队开始艰难撤退。林砚在前开路,每一步都牵动伤口,冷汗直流。寒鸦背着夜枭居中策应,蛮牛负重断后。巷道内一片死寂,只有沉重的呼吸和脚步声。
其实在蛮牛遇险的一瞬间,林砚的能力足够他在任何人反应过来之前,独自穿梭离开这血腥绝地。但在这个冷漠与算计的社会中却突然出现了几个可爱的人,蛮牛总是下意识挡在他侧前方的背影、寒鸦清冷眸中在命令他“退后”时一闪而过的厉色、岩铠的防御总是在他的区域要厚实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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