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研究小组的重组,是在一个加密的语音聊天室里完成的。
陈思源坐在出租屋里,戴着耳机,屏幕上显示着五个加密代号:C(他自己)、V(林薇)、R(周明远介绍的一位网络安全专家,代号“刃”)、F(方雨,她坚持要加入)、W(一位主动联系他们的海外华裔学者,自称“望舒”)。
“人都到齐了。”陈思源开口,声音经过变声处理,听起来有些机械,“从今天起,我们不用真名,不聊个人信息。所有交流通过加密信道,所有资料存储使用分布式云盘,每次会议后清除本地记录。”
“明白。”几个声音陆续回应。
“刃”的声音最冷静,带着技术人员的精确:“我检查过这个聊天室,三层加密,动态IP跳转,理论上无法被监听或追踪。但安全是相对的,大家仍需谨慎,避免在对话中透露任何可能识别身份的信息。”
“谢谢刃。”陈思源说,“首先同步信息:我的线下研究已经受到学校官方警告,建议我们调整方向。林薇的实验室数据被复制带走,她本人被要求暂停相关课题。”
林薇的声音有些疲惫,但坚定:“基因数据的原始样本被封存了,但我完成了所有核心分析。关键结论有三点:第一,汉族父系基因连续性极高,明清易代未造成大规模替代;第二,清初人口锐减存在显著的区域和阶层选择性,与‘嘉定三屠’等记载的地理分布高度重合;第三,线粒体DNA数据显示清初有大量北方女性融入,印证了强制同化政策。”
她停顿了一下:“这些结论,我已经整理成一份纯技术报告,不附加任何历史解读。报告本身是客观的,但指向性很明显。”
“报告给我一份,我会做脱敏处理,抹去所有可能追溯到你实验室的痕迹。”“刃”说,“然后我们可以通过匿名渠道,在国外预印本网站发布。学术成果一旦公开,就很难被彻底抹杀。”
“好。”林薇说。
“我这边有些新发现。”方雨的声音响起,她似乎在一个很安静的环境里,“我舅舅沈文渊——国家图书馆的那位——私下给了我一份清单,列出了近年来在海外拍卖行出现、但来源可疑的中国古文献。其中有三份明代兵工图谱,描述和我们掌握的残页内容高度相关。拍卖记录显示,它们都被同一个匿名买家拍走,资金流向瑞士银行的一个信托账户。”
“能查到买家身份吗?”“刃”问。
“很难,但可以尝试追踪资金链条。”方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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