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平均地权’!这满清朝廷,已经烂到根子里了,它只会卖国求荣,压榨百姓!咱们要自己当家做主!”
“对!自己当家做主!”人群的呼声高了起来。
“可是……就凭咱们这些人,这几条破枪,能成事吗?”一个老矿工忧心忡忡地问。
龚春台大声道:“咱们人不少!萍乡、浏阳、醴陵,多少兄弟早就憋着一肚子火!只要点起火头,必成燎原之势!再说,”他压低声音,“孙先生那边,还有日本国的志士,答应支援咱们军火!”
蔡绍南补充:“我们还有这个!”他举起一叠油印的传单和一本小册子,“这是《革命军》,这是《猛回头》!把这些道理讲给更多乡亲听!让大家都知道为什么要反!人心齐了,泰山都能移!”
雨水打湿了传单,但上面“忍令上国衣冠,沦于夷狄;相率中原豪杰,还我河山”的字迹,依然清晰刺目。
与此同时,数千里外的北京,紫禁城深处。慈禧太后正召见刚刚从欧美日本考察宪政归来的“五大臣”——载泽、戴鸿慈、端方、尚其亨、李盛铎。殿内气氛微妙。
载泽跪奏:“……奴才等遍历各国,见其立宪政体,君权虽稍受限,然国势日强,民情安定。日本行宪不过三十年,竟能败我大清、胜俄国,其效昭然。恳请皇太后、皇上,仿行宪政,以定国是,而安人心。”
慈禧半阖着眼,缓缓拨动佛珠:“立宪……立了宪,这天下,还是爱新觉罗家的天下吗?”
端方连忙磕头:“皇太后明鉴!立宪乃保君权、固国本之上策。宪法大纲,仍可明定君上大权。且行宪可平息海外乱党‘专制’之诬,安抚国内维新之望,实为两全之策。”
慈禧沉默良久。她想起刚刚镇压下去的“乙巳之变”(指吴樾刺杀出洋五大臣事件),想起各地层出不穷的“乱党”活动,想起越来越难筹措的庚子赔款……这个庞大的帝国,内外交困,风雨飘摇。
“拟旨吧。”她终于开口,声音疲惫,“着成立‘考察政治馆’,筹议预备立宪事宜。总需……‘廓清积弊,明定责成,必从官制入手’。”
一道“预备立宪”的诏令,在1906年(光绪三十二年)颁行天下。它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立宪派欢欣鼓舞,以为看到了和平改革的曙光;而革命派则嗤之以鼻,认为这是清廷拖延时间的骗局。
无论是浏阳山雨中密谋起义的矿工和留学生,还是北京宫殿里权衡利弊的统治者,亦或是散布在全国各地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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