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无力感和屈辱感是扑面而来的。我理解了为什么当时的华夏人会那么绝望,又为什么会那么拼命地寻找出路。”
体验者C(退休教师):“我有点担心……这么强烈的体验,年轻人会不会承受不了?会不会只记住了恨?”
主持人适时引导:“那您觉得,在体验之后,我们最应该思考的是什么?”
体验者C沉吟片刻:“我觉得……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落后?为什么一次次挨打?除了外部侵略,我们自己内部的问题在哪里?展厅里其实给了很多线索,比如制度僵化、思想封闭、技术停滞……我觉得,记住伤痛不是为了恨谁,是为了弄清楚病根,然后知道今天该怎么建设,才能避免历史重演。”
另一个小组的讨论则更激烈地触及了“文明比较”:
体验者D(程序员):“我在‘圆明园之火’里切换了那个法国牧师的视角。他说感到‘羞耻’。我在想,同样是文明,为什么有的走向了全球扩张和掠夺,有的却在固步自封中挨打?是文化基因不同吗?”
体验者E(历史爱好者):“我觉得不能简单归结为文化基因。展厅里其实有对比,同一时期欧洲经历了文艺复兴、宗教改革、科学革命、启蒙运动,一整套社会、思想、技术的连锁爆发。而我们这边,明清转型期出现了很多问题,特别是制度性腐败和思想禁锢。但这不是说我们的文明不行,而是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某些负面因素被放大,导致应对危机的能力下降了。我们的文明里也有‘自强不息’、‘变法图强’的基因,只是需要被激活。”
监控室里,陈思源和同事们听着这些真实的反馈,既有欣慰,也有深思。公众的思考深度和理性程度,超出了部分专家的预期。他们不仅感受到了痛苦,更在主动探寻痛苦的根源和超越之道。这正是“血脉记忆”工程所期待的效果——不是灌输情绪,而是激发思考。
“舆情监控显示,”一位负责网络反馈的分析员报告,“首批体验者在离馆后,在遵守保密协议的前提下,在私人社交圈或匿名平台上的分享,关键词集中在‘震撼’、‘深思’、‘历史责任感’、‘更懂今天’等,负面情绪宣泄占比很低。更多人在询问正式开放时间,并表示希望带家人、特别是孩子来体验。”
压力测试初步成功。但陈思源知道,当数字馆正式对全社会开放,面对更庞大、更多元的观众群体时,真正的考验才会到来。
【哈尔滨,关于“个体叙事”的伦理讨论会】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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