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推进线】
公元2047年3月,火星,“炎黄站”主基地,“望舒谷”前沿观测点“谛听哨”。
距离日内瓦会议已过去数月,但围绕“望舒谷”的谜团与争论并未平息,反而随着“炎黄站”持续深入的探测而愈发扑朔迷离。“谛听哨”是建立在A3岩壁前方约五百米处的一座半埋式强化观察站,外形如一颗低伏的金属甲虫,其外部覆盖着吸收雷达波和调节热辐射的复合涂层,以最大限度减少对当地脆弱地质环境的干扰,并规避轨道上某些“过于好奇”的商业卫星的窥探。
观察站内部空间紧凑却设备精良。华夏行星地质学家沈星河博士——王瀚在火星现场的副手——正和两名助手,紧张地盯着面前数块屏幕。主屏幕上显示着“龙睛-9”号微型机器人传回的实时画面。这个不足拳头大小、形如六足蜘蛛的机器人,此刻正附着在A3岩壁那组最复杂的菱形螺旋刻痕中央,利用其搭载的显微探头、微震传感器和微型激光光谱仪,进行着前所未有的“接触式诊断”。
“深度校准完成,当前探测点位于凹槽最深处下方2.1毫米。”助手报告,“微震传感器启动,低频脉冲信号注入。”
屏幕一角,波形图开始跳动。沈星河屏住呼吸。这是他们根据“文明之心”模型的建议,设计的一种非破坏性探测方法:向岩体注入特定频率的微弱机械振动,然后分析振动在刻痕结构中的传播、反射和衰减模式,从而间接推断刻痕下方岩体的内部结构是否存在异常。
“信号接收……有异常!”另一名助手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注入的10Hz脉冲,在刻痕交汇节点附近检测到明显的谐振放大,且出现了原信号中没有的……15.8Hz和22.4Hz的谐波成分!衰减速度也比均质玄武岩模型预测的慢37%!”
沈星河立刻调出“文明之心”模拟的几种“功能结构”振动响应图谱进行比对。“匹配度……接近模型F-7,‘空腔-薄板谐振器’结构?”他喃喃道,心脏怦怦直跳。模型F-7是基于刻痕图案拓扑结构推测的一种可能设计:在岩壁下方特定深度存在微小空腔,上方由被刻痕弱化的薄层岩石覆盖,形成类似鼓膜或音叉的声学结构。
“切换至主动激光热弹成像模式。”沈星河命令道。
“龙睛-9”顶部的微型激光器射出一道极细的低功率光束,精准地扫过刻痕表面。高灵敏度红外热像仪同步记录岩体表面的瞬时温升和热扩散过程。正常情况下,热量会均匀扩散。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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