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那些被你视作‘点’的普通人,他们是如何思考,如何爱恨,如何被一个微不足道的政策,改变一生的命运。”
“我……”晏辞下意识地想拒绝。他是皇帝,是天子,凭什么要被一个废后留堂补课?
“你没有资格拒绝。”林知意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语气转冷,“你既然进了我的学堂,就是我的学生。你的思想有问题,我就有责任给你掰过来。否则,以你这种偏激的性格,将来若是侥幸得势,只会成为一个残忍暴戾的酷吏,祸害一个。”
祸害一个……
这四个字,像四根烧红的铁钉,狠狠地钉进了晏辞的心里。
他,晏辞,自登基以来,宵衣旰食,励精图治,平定内乱,威慑四夷,自认无愧于列祖列宗。可在这个女人眼中,他竟然是“祸害一个”的坯子?
一股滔天的怒火,在他胸中燃起。他几乎要当场掀翻桌子,暴露身份,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拖出去斩了。
可就在他即将爆发的前一秒,他看到了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轻蔑,没有嘲讽,只有一种近乎严苛的认真,和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惋惜。
就像当年,他还是皇子时,唯一真心教导过他的太傅。在他因为背不出书而耍赖时,太傅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然后逼着他,将那篇文章抄写了一百遍。
那滔天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瞬间熄灭了。
取而代 F=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有屈辱,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被“管教”的新奇感,和一丝……隐秘的渴望。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了。所有人都畏惧他,奉承他,将他当成一个无所不能的神。只有她,将他当成一个“思想有问题”的学生,试图将他“掰过来”。
“……是,先生。”
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三个字。
一旁的卫铮,已经彻底看傻了。他原以为,这个叫“阿辞”的男人,气质沉凝,绝非池中之物,没想到在这个女先生面前,竟被训得像个蒙童。而他,竟然还应下了!
林知意满意地点了点头,仿佛这才是应有的反应。
“很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第一课。”她拉过一张凳子,坐了下来,“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假设你是一个地方官,你治下有一个村子,因为靠近矿山,水源被污染了,村民们常年喝脏水,生病,甚至死亡。但开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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