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好吃穿玩乐,唯独好交朋友,不瞒路兄,我结交你,是觉着你身上有股旁人没有的静气,是能做大事,也耐得住性子的那种静。”
他顿了顿,目光诚恳:
“我爹常说,看人要看骨相。路兄你,是块能成器的料。我今日敬你,是敬你这个人。往后在武馆、在文安县,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金铭再次端杯:
“这杯,我敬你。”
“金兄言重了,路某愧不敢当。”
路沉面上忙举杯应和,心里却没什么波澜。
正吃着,几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儿踱进了酒楼,一眼瞧见金铭,便笑嘻嘻地凑了过来打招呼。
看样子,是相熟的。
打过招呼,他们便上楼往雅间去了。
又过片刻,一个小厮从楼上小跑下来,到金铭跟前躬身道:“金公子,楼上几位爷请您上去喝一杯,说是好久不见,务必赏光。”
金铭朝路沉略带歉意地笑了笑:“都是旧识,推却不得。我上去应个景,去去就回。”
路沉放下筷子,神色平常:“金兄自便,不必顾我。”
待金铭随小厮上楼后,路沉也起身离座,悄步走上楼梯,停在雅间外的廊柱阴影里,里头谈笑声隐隐透出。
“金少,跟你楼下喝酒那小子,什么来路?面生得很呐。”
金铭嗤笑一声,轻蔑道:“他啊,南城一个小混混,拳头倒是挺硬。我瞧着还有点用处,先喂着呗。”
一个声音嬉笑道,“金少这是又打算训条好狗?”
金铭抿了口酒,像是在谈论一件物件:
“嘿,这种人,跟狗也没什么两样,眼皮子浅,没见过什么世面,你叫声兄弟,给点好脸儿,再请他吃几顿像样的饭菜,他就乐得找不着北,真当自己遇上贵人了。”
有人笑着搭腔:“金少,可别喂得太饱,当心回头反咬你一口。”
金铭得意道:
“放心,训狗,我拿手。得恩威并施,给顿饱饭,也得适时敲打两下,让他记着谁才是主子。
等日后我接手家里生意,去城外收粮送粮,正缺这种敢扑敢咬的好狗在前头开路、挡刀。现在施点小恩惠,将来可是能派上大用场的。”
有人呷了口酒,嗤笑道:
“哼,我就瞧不上这种拎不清的。给点好处就想攀高枝,真以为能跟咱们坐一张桌子?”
雅间里顿时响起一阵心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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