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卖国了。
谢珩抚着她的头发,语气温和,“去到卫州的就是粱淙。”
这话听着奇怪,但明曦瞬间就懂了。
不管真假,在朝堂上和天下人眼里,那些事情就是粱淙做的。
粱淙回不来了,他必须死在卫州。
所谓的和谈,从最初就是帝王的请君入瓮。
乌泽要打,但皇帝要堵住文武百官的嘴,还要获得天下人的支持。
此战在大周臣民眼里,在史书上,皆无比正义。
就算倒霉到败了,该承担责任的也不会是皇帝。
明曦枕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接下来的朝堂还有一场血洗。
但粱淙及其派系的灭亡,文人士子和百姓只会拍手叫好,挑不出皇帝的半点错处。
从她嫁入东宫以来,他屡兴大狱。
每一次都是最终获利者,却还能赢得朝野内外的一片夸赞。
他的帝王权术是越发登峰造极了。
明曦轻声问:“那我阿兄能及时守住粮草,是陛下给他密旨吗?”
谢珩笑了声,“曦儿,你阿兄比你了解的要敏锐和聪明多了。”
明璟那只千年老狐狸,怕是粱淙第一天和乌泽使团把酒言欢的时候,就把他的谋算猜得七七八八了吧?
当然,谢珩只是想要冯太傅和东林党作茧自缚,可不是要坑自己的边疆军。
京城钦差团有他的人,若明璟没有反应过来,他们也会找机会提醒他的。
事实证明,他从没有低估了明璟。
明曦自然知道,阿兄虽年轻,但在城府谋略、政治素养上,不比内阁的老狐狸差多少,甚至更加的敏锐犀利。
他在卫州经营那么多年,京城钦差团一踏足,一举一动都会在他的眼皮下。
粱淙的异样瞒不过他的。
兄妹俩有一套通信密语,皇帝的性格,她早已和阿兄提过。
阿兄能猜透帝王的谋算心思并不奇怪。
只是,明曦有点疑惑,阿兄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为何每次皇帝提起他,都似乎格外的忌惮。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明曦语气带着几分天真,“我阿兄是很聪明,自小他就熟读兵书,擅武擅射,他说他要以父亲为榜样,以后驱逐异族,镇守边疆,为陛下和大周开疆拓土。”
谢珩:“……”
明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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