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的力气都没有。
冲完澡的顾非寒神清气爽,一脸餍足,简直像个黑洞一样吸走了苏小漓的全部精气神。
大雨的声响与心底的喧嚣暂时消失。
只余留下几处小小水洼,尚未被即将破云而出的日光蒸发。
男人一双黑色的眼眸如能溺人。
依旧圈着女孩,亲一亲她额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蹭她耳垂,呼吸温柔得似落在棉花糖里的梦。
无限爱怜地亲吻她颤抖的眉眼,继而修长食指轻轻拨动苏小漓的睫毛,唇角漾开一抹得逞的笑。
毫不掩饰的得意,磁性沙哑的声音在耳边蛊惑逗弄她,“不是会出老千嘛,怎么混得这么惨。”
苏小漓眼皮稍掀,没好生气地“哼”了一鼻子。
话说混蛋的……来得实在太迟,到底是说谁明天、啊不、今天有正事的?
还有,此时不是应该贤者时刻、宁静祥和、青灯古佛吗?
到底能不能消停点儿。
顾非寒的手已经挪动到她脖颈,钻石项链在深深浅浅的暧昧痕迹间,璀璨发光。
他轻松惬意地继续拨动项链,忽而眸光幽深,语气变得略微认真,又透出淡淡玩味与温柔,“帮别人,你不怕农夫与蛇?”
一句话像石子丢进深潭静水之中。
苏小漓本来昏昏欲睡,脑子几乎不再转动,忽而被问得一怔,心底顿时清明。
顾非寒像是在讲黄厂长,认真听上去,又像是在问凌义成。
黄厂长是个商海老男人,又是个自己创过业的。
一旦给了他逆风翻盘的机会,很难说将来会不会借机再次自己去干。
甚至……往坏处想,没准会成为对手,反咬她一口。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肯定也不会客气,谁还能让谁好过呢。
而凌义成……在漫长无尽的黑暗中走久了,还记得光明的路怎么走吗。
是的,这就是顾非寒想问的。
是在问苏小漓,也是在问他自己。
帮林一成,自己怕不怕,怕他有一天回过头来把小漓抢走。
苏小漓陷入沉默,恍若未闻。
顾非寒却明白她已经听到,静静地等待她的回答。
与此同时,顾非寒也在暗暗期待着一些什么,一些复杂到他也无法分辨的东西。
心底的小水洼,水波开始不太平静。
半响,苏小漓才睁开眼睛,扭头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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