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带来了补身的排骨汤,大家都过来喝吧,顺便休息一下。”
一直都在休息的农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泛黄干瘦的脸上,形状各异的眼睛都充满了怀疑。
这钱姑娘脑子是不是有病?
喝完排骨汤,大伙儿聚在一起围成一个圈,埋着头窃窃私语。
“她是不是在算计什么?”
有人剔了剔牙,洋洋得意道:“她能算计我们什么?还不是怕我们走了没人租地种杂交水稻,她到丰收的时候收不到大米罢了。”
“但我们要不干,她还能找其他人啊。”
话音一落,立马有人一脚给他踹了过去:“你个臭嘴的,你也不想想她敢吗?她要真敢这么做,把我们逼到死路,我们钱家村还能让她安生?”
那人自知说了不讨喜的话,咧了咧嘴,连连陪笑,为了弥补自己刚才说错话惹得大伙儿不高兴了,挺了挺胸膛道:“说的也是,那她这是在讨好我们?”
这话听着才让人舒服,听得让人通体舒畅啊。
领头的人双手抱在脑后,躺在地上,一脸惬意与自得:“呵,可不就是在讨好我们。”
在钱芊芊的纵容下,一百多人愈发懒散懈怠起来,接连几日干活的时候懒洋洋没有力气,一到了饭点就生龙活虎,因着饭食免费,本来只能吃三个馒头,硬撑也要撑五个馒头进去。
白石觉得自己可能病了。
一种狂躁易怒动不动就抓心挠肺难受的病。
这病在看到那一堆农夫坐在那什么事都不干的时候就格外严重。
在又一个农夫吃饱了还塞两个进怀里,走到地里,瞥了眼他,悠哉悠哉的躺下后,白石终于暴怒。
“要干就干,不干就滚蛋!”
震天响的一声怒吼,在懒散的地里,犹如平地一声惊雷,把躺着坐着的人都吓得一个哆嗦。
哆嗦以后,是控制不住蔓延开的害怕和恐惧。
……该不会真的要他们滚蛋吧?
晚上回了各自家里,翻来覆去大家都没有睡着,扛起烟杆抓起茶碗,走到村里的大路上闲逛。
好巧不巧,一路下来遇着好几个相识的,还都是在田里种地的。
几个凑在一起,吧嗒几口烟,蹲在路口一脸沧桑道:“你们地卖了多少钱?”
“租的,一年一亩五两银子。”
“家里头急着用钱,五亩地卖了一百两银子。”
领头的男人叹了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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