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坐姿懒散了些,不似刚才面对朝臣时那般肃穆,上下打量着萧墨寒,眼底尽是探究。
“只是个乡下来的随从罢了,没见过世面,所以才惹来麻烦,就算是个随从,那也是臣弟的人,怎能任由旁人欺辱?皇兄,您觉得臣弟做错了吗?”
萧墨寒跟皇上对视一眼,轻勾薄唇,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态度依旧恭敬。
“错倒是没错,只是若有一日朕欺辱了你的人,你也会这般做吗?”
皇上捋了捋下巴上的青须,金銮殿顿时寂静了起来,旁边的侍从侯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天下都是皇兄的,臣弟也不过是皇兄的臣子,臣弟的人,自然就是皇兄的人,皇兄想如何做都可以,怎能算得上欺辱?”
萧墨寒面不改色,微微颔首,一举一动都没有越过臣子的本分,这般回答,也让皇上十分满意。
“这么多年了,朕有这么多兄弟,只有你,最明白朕的心意,能真心实意地替真分忧。”
片刻之后,皇上总算开了口,脸上泛起一抹浅淡的笑,虽然透着几分算计,但对萧墨寒也还算是亲和。
“多谢皇兄夸奖。”萧墨寒不动声色,微微颔首,说得不卑不亢,让人觉察不出半点异样。
“这么些年你一直替朕在征战边疆,真是幸苦了,这回你跟央国公主成婚后,就长居京城吧,好好歇息一段时日,把边疆事务交给旁人,也好让新人历练历练,替朕再栽培出几员大将。”
皇上一脸亲和,这话听着格外顺耳,但仔细想来,却觉得不妥,萧墨寒正当盛年,若是自此长居京城,那边疆那边的兵马可就要听旁人调遣了,到时候萧墨寒再想调兵遣将,便要费力许多。
这话里话外听着像是体恤萧墨寒,但实则却是想一点一点地夺走萧墨寒的兵权,让萧墨寒手中无兵可调,便就没有半点威胁了。
“为国效力是臣弟的本分,哪怕是成了婚,臣弟也不敢忘怀,所以多谢皇兄体恤,臣弟愿永远替皇兄镇守疆土。”
萧墨寒知道皇上的意思,既没有立刻答应,又出言在皇上面前表了忠心,但他心里清楚,皇上对他的忌惮不是一日两日了,就算他能夺过这一回,日后也免不了要交出兵权,除非他有一日权势滔天,让皇上不敢动他。
“央国肯主动送来嫡公主,与我萧国结亲,就说明他们在这几年里不会再打我们边地的主意了,再让你去边疆镇守,岂非大材小用,白白让你们夫妻两地分隔?这若是传出去,百姓们可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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