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逢变法革新,早已国库空虚,又让一众贵族记恨其中,若是在洛河沿路开凿通渠,那多少官家良田定受其影响,那必会惹来一些损益者的强烈反对,哎就是不知该如何有一两全之策,既能造福任村沙谷口到卞河口这五十里沿岸百姓,又能让朝廷众人觉得此为长远之计。”
说着他轻轻喝了一口茶,将毛笔搁置到一旁,摇首道:“我曾想过在魏楼、荥泽、孔固三村建泄洪闸口,只等古索河水暴涨,以泄之,但这东墙补之,西墙犹在,这汜水关的北开河源于黄河之水又该如何处置,若是将黄河之水放出,虽可泄伊洛两河之溢,却会最终导致两岸百姓流离失所,此计实非我所愿也。”
范尧夫一知半解,附和道:“正是,若是在各处开凿通渠,这费用自然是难以消耗,加之若是要关闭汴口,这势必要撤掉沿河一带的都水监丞,这该有多少官吏怀恨在心,此工程既会得罪官吏,又劳民伤财,恐怕仍需另想他法。”
门外突然有人高声问道:“在下葛胤,有小事麻烦御史大人,此下可否方便见之?”
范尧夫看了一眼宋用臣,宋用臣缓缓颔首,示意其无碍,范尧夫这才回答道:“葛公子请进。”
葛胤闻言推门而入,第一眼便是被铺展在桌上的卷轴图纸所吸引,久久未曾言语。
范尧夫看出异样,问道:“不知葛公子有何事要老夫协助,但说无妨。”
葛胤这才缓过神来,他定了定失态之色,正色道:“今夜子时,一日之中极阴一刻,我们会在令郎书房内设下捉鬼之阵,还望范大人相助。”说着不假大声所言,附耳于范尧夫,说了一通密语。
范尧夫神色变化异常,时怒时忧,最终变成将信将疑之色:“此计是不是....可....”
葛胤见范尧夫未有决断,便自信满满地说:“范大人,葛胤鲜弘两人所言非虚,决不诓骗大人,只是尚需大人的襄助。”
范尧夫缓缓颔首道:“也唯有如此了,一切依计行事。”
葛胤躬身道:“那葛胤先告退了。”说着走之前再看了那图纸一眼,顿刻陷入沉思,一直走到门外。
刚要抬腿迈出坎时,他猛然转身,语透歉然道:“两位大人,方才葛胤在门外久等时,无意间听到两位大人在为汴河水患而苦恼,在下只是一介草民本不该妄议朝政,但葛胤舔为齐鲁解元,仍以楚国公生前所言:‘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此忧国忧民之言在葛胤心中一直奉为警世醒言,一刻不可忘怀,葛胤自孩提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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