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任人欺负,原来他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淡淡一笑的冯周肥胖的脸露出褶子来,他恻然道:“这个葛胤无权无势,也只是个固执的愤青书生罢了,陛下这几年大力培植像这样的势力,实则是想为王介甫培育辅助力量,等到王介甫这个花瓶被根深树大的世袭贵族打碎后,这个葛胤自然就成了另一
个众矢之的“集英殿瓷器”。”
冯时偐终于明白冯周的良苦用心,向着父亲竖起大拇指,赞叹道:“爹,你真是高明,儿子佩服,难怪你这几年不介入王马之争中,一会儿与文彦博、范镇这些隶属司马一党的翰林院老顽固交好,另一方面又与王丞相章惇等革新一党有来往,就算与两党势
力交好,但爹您又不表明立场,实则是为了等这朝堂的风吹哪,你就倒哪里而来保全自己,哈哈哈,太厉害了爹您才是最适合做宰辅的人选!”
看似憨厚和蔼的冯周,他的面庞流露出一丝匪夷所思的寒意,道:“傻孩子,老夫若不与章惇、文彦博、范镇这些翰林院的老学究处好关系,你日后在翰林院又有谁能照顾于你呢,换而言之,这次葛胤因为殿试之事而开罪了这些老学究,你以为他在翰林院还有好果子吃吗?”
面露得意之色的冯时偐在冯周的言语中想到葛胤日后的下场,心中更是好不痛快,不禁笑道:“哈哈哈,这个废物以后的苦日子肯定不好过。”
说着想了一会儿,笑容顿消,他心中仍有疑惑未解,忽地目透不甘,开口问道:“爹,孩儿还是不甘心,到底陛下为何会钦点那废物做头名状元,你们当时在集英殿到底在说些什么?”
随着冯周的话语,仿佛又回到了那日在集英殿进行殿试的场景。
身穿云龙纹深红色纱袍、头戴衮冕的大宋皇帝自是一派龙威之态,他反复踱步在二十来名臣子之间,衮冕时而发出珍珠相互碰撞的叮咚脆响声,而这些臣子浑不在意,皆埋头专注地审阅贡生所答之卷,有的时不时进行交头接耳。
“大家只要选出三张卷子即可,不要再犹豫不决,朕的时间很宝贵。”皇帝有些不耐烦,冷冷地朗声道。
二十几名大臣闻言马上匍匐跪地,行礼应道:“遵旨。”
少顷,宋帝紧了紧腰间的金玉带,开口问道:“章爱卿,你来告诉朕,你们选了哪三名?”
章惇闻言大步走到宋帝面前,拱手道:“陛下,臣等一致认为此次一甲应为开封府解元冯参...”
还未等他说完,宋帝开口截断他的话头,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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