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印,我虽然曾经为宋用臣大人提过一些治水患的建议,可从未说过以此来得到陛下的赏赐。但是今日这个旨意,也是范宋两位大人在陛下面前谏言。这个莫大的恩情,葛胤断然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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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国,兴元府,皇宫。
头戴白鹿皮弁、穿皂地圆领窄袖团龙纹袍,腰束白革带、脚登白毡靴的青年坐在龙榻上若有所思的样子,却没有听下首一旁的穿着大夏朝服的大臣说话。
“陛下....陛下你要听舅父的话,千万不能听那些只会咬文嚼字的汉人的话,去乱改祖制番礼....”那位大臣面庞宽大,除了头顶秃光,无一根毛发以外,环头部一圈皆长着茂密的黑发,且有两撮发辫沿着两鬓垂了下来,他一脸焦灼,连忙劝道。
大夏国国君李秉常这才缓过神来,他眉头一紧,截口道:“行了,梁义埋你既与朕商量国事,那就不可以舅父自居。若是经常如
此,外人会以为,梁相不敬朕,总是舅父长、舅父短的,那这君臣之仪难不成就这么被弃置敝履了吗?”
梁义埋甚觉诧异,他本是一介武夫,脾气就是直来直去的,哪里懂得拐弯抹角,见自己的皇帝外甥在这么多大臣面前教训自己,他感觉特别没有面子,用余光观察周围大臣的表情,心中一急,脱口道:“秉常啊,你可是舅父一手拉扯大的,尽管你亲政了,你还是舅父的外甥,整个大夏子民都知道,谁敢乱叫嚼舌根子,让本相知道,非得剪了他舌头不可,敢说本相不敬陛下....”
李秉常面色阴沉,冷冷地说:“对,这普天之下都知道你是朕的舅父,又岂是只有大夏子民而已,就是因为如此,大辽从未把朕放在眼里,数月前还找杀手刺杀朕。难道不是因为你作为舅父作为相国的不是吗?”
他将自己心中的积怨,一口气说出来,倒是觉得痛快许多,只是看着梁义埋不甘的脸色,他知道后面定有一番龙争虎斗。
“陛下若是没有把你的舅父放在眼里,那哀家呢?”殿外不知何时站着一位雍容的中年美妇,她头戴桃形金花冠、广插簪钗、耳戴镶珠宝大耳环,妆容艳丽,双目有神,让人望之不觉心中一凛。
一众大臣见之,皆叩拜行礼,齐声道:“臣等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太后肃然的面容乍然露出和悦笑意,道:“各位大臣不必多礼。”说话声音与方才简直判若两人,甚是和蔼亲切,续道:“各位大臣且先行退下,哀家有要事与陛下详谈。”
众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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