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三清道人所言,修道之人就要无心无情,何以悲悯怀仁,惠泽世间。力钦你做你自己便好,无需为了我而委屈了自己。”
舒晴一眼便洞悉了扈力钦的所思所想,以及他选择沉默不予辩解的缘由苦衷,他不愿意与三清、与师门闹僵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有求于师门,解情蛊除了唐门以外,非道医不可。
扈力钦微微一怔,他惊讶于舒晴竟然了解自己的所思所忧,正当自己准备开口解释,掩饰隐衷,不让她多想时。
眼前这位不善情感表达的白衣女子兀自拔出腰间的九曜玉笛,捏孔浅奏,袅袅笛音初起时明亮而空灵,而后渐渐融入吹笛女子的涓涓情愫,婉转低回,让一曲玄妙天籁吹出了百转回肠的迷惘。
入夜,木屋外冷风飕飕,宁静悠远,木屋内烛火通明、香炉袅袅。
扈力钦诚恳央求道:“师傅,三清师伯对徒儿成见颇深,如今只有你能帮力钦救舒宫主。”
三空道人否然道:“力钦,此言差矣,舒晴宫主是你北冥葵师姐的独生爱女,论资排辈是你三清师伯的徒孙,焉有不救她之理。再则道医仁心,你三清师伯对你虽有微词,在救人方面断然不会迟疑,况且于我们道医而言,病者无善恶好坏,一视同仁,施以救治。所以只要郗天肃在普什宗一刻,你就不能心怀仇恨、睚眦相待。”
扈力钦不再是当年嫉恶如仇的素灰少年,他早已学会了隐忍,更何况此刻舒晴的康健比之仇恨更来得重要,他分得清孰轻孰重,应道:“是,徒儿谨记。”
三空道人捋须道:“至于舒晴宫主的情蛊病症,还是需要把脉深入了解其情况,方能应对,不过情蛊为师也略有耳闻,曾有杂书记载
,南越之地常常施以此蛊,以表妻子忠贞不二,倘若远行的丈夫在约定归期日未归,那妻子蛊发身亡予以殉情,是为鬼妻。遂有“三年返,则其妇下三年之蛊;五年,则下五年之蛊,谓之定年药。愆期,则蛊发膨胀而死”的说法,这种情蛊培植极其复杂,非一年之功,看来这是唐柯花费多年研制的独门蛊毒,它强于寻常情蛊,可称为最毒之蛊,只要中蛊者一旦想起心爱之人,动了真情,蛊毒就会啃噬心房,使其心痛,但它最为玄妙之处应该是在于情蛊受施蛊者意念所驱使,易丧失本性。”
扈力钦对三空道人准确无误的判断表示肯定,颔首道:“正如师傅所言,培植复杂,普天之下能解此蛊的恐怕只有唐柯一人,我义父....唐义林恐怕也束手无策,唐柯迷恋舒宫主多年,他想用此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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