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涓滴渗透向暗河水源,她无论有没有失手,都已有许多原料进入暗河了!
温月大脑忽地空白,她依然在机械地搬运、投放、焚化,可是她的脑袋愈发疼痛,直到搬无可搬。
“温月?”
“温月……”
“温月!”
陈潇湘摇着她的肩膀,把温月的魂儿摇了回来,在短短的半天多时间里,温月已数度陷入到神智模糊的地步。
温月回过神来,下意识要拿过陈潇湘提着的最后一箱朱砂容器,后者避开,用力解释这一份需要带回局里检测,但陈潇湘的声音恍如焚化炉中升起的灼灼烟气,上浮、遥远、虚散……
眼见温月意识又开始飘忽不定,陈潇湘明白她这是封闭针麻醉、镇痛吩坦尼的迷醉效果逐步明显了。按照标准程序,温月现在该躺在保卫局医院里接受抢救。这类后患无穷的神经镇痛药剂的过量服用,会直接损害服用者的智力,严重化,将不可逆!
此时没有孙柚可,没有保卫局战地医护,最近的保卫局医疗站点直线距离区区几公里,却不知何时可到。陈潇湘别无办法,她翻找着医疗包,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态度,把一针β受体拮抗剂扎给了温月。
本是治疗痉挛癫痫的药物,扎进温月体内,却奇怪地让她恢复了平静,就像艳粉街筒子楼那次。
意识过载后的痉挛,意识飞到九霄云外,又落回到肉体内。
对着温月平静的目光,陈潇湘心里居然有些发毛的意味,她明白这就是往一个沸腾的油锅上盖了一扇冰块。这么短的时间内,如此多的镇痛剂、封闭针、镇定剂以及万用解毒剂施打进温月体内,纵然是情绪再克制的人,弹簧压到底,也会骤然弹起。
何况温月从来不是什么情绪隐忍的女人,陈潇湘当初挑她进保卫局,为的,就是她那股锐气,英气!
朱砂原料容器摧毁殆尽,泄露出的异兽物料不可胜数,把这条奔涌去捺钵区、为千万人生产水培作物的暗河支流,染做赤红色。
仓库外河道上,国防军与食脑剑兽的激斗还未结束,枪声甚小,不知是国防军被压制,或是他们选择不把子弹浪费在不能击穿的甲壳上。
“我去帮他们。”温月说道。
陈潇湘刚要阻止,她有一百个理由去拦住温月,不过所有的理由在温月有些跛着脚的身影前,都变得苍白无意义。
“温月!”陈潇湘叫道。
温月回头,接住了陈潇湘抛来的92式与其特殊改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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