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哪个部队?”胡子军官见温月盯着他的烟,会意,递了一根让她叼到嘴上,也不须火机,路过的魏武卒直接用指尖点火。
军队中,尊敬强者,更尊敬猛士。
“501猎兵营,温月。”
温月舒服地吐了口烟圈,辛辣的烟气透过口腔直接到了肺里,滚了一圈,从鼻子里喷了到长龙出来。这种的爽感,非纯血人不可极致感受。
不论义体改造或是异体移植,随肢体器官的客制化,感官的丧失与替换,终究会让人对世俗身外物变得索然无味,正经的五谷稻米成了电解液或培养液,便是身体不抗议,曾为肉体凡胎的自己,心灵又如何能真正喜欢?
胡子军官一气吸没了整支烟,亮的发红的烟蒂弹进旁边河道里,他听得温月是猎兵出身,眼神的敬意又提了一层,他自我介绍道:
“王云开。”
“一直是特战。”
温月朝远处正与魏武卒们激烈交谈的陈潇湘努努嘴,说:“她从前是步兵,99团的。
温月与王云开看向从交谈上升到质疑,再到争吵的那两个人,各自的领导明显是在压抑暴怒情绪。
从共享的通讯记录来看,陈潇湘正质疑这支国防军部队的动向问题,她质疑国防军违反了既定协议,擅自攻击行动局地下驻点而不向保卫局通报,表示这种行为会破坏国防军的中立性。
温月听得头疼,按她的理解,此时就既成事实去争论,意义不大,不如讨论讨论能否协助她们带走城寨难民与保卫局资产有价值。
不过一向骄傲桀骜的国防军指挥官,被陈潇湘激烈质疑,竟是闷头不吭声,赛博格化的义眼里透射出隐约凶狠的目光,当被问及为何有一名魏武卒直接攻击温、陈二人时,乍起的通讯屏蔽,径直切断了所有人的通讯连接,把他们两个的通讯加密。
“第99‘延齐’团,老功勋部队,可以的。”王云开岔开了话题,温月也转过了头。
“这烟是白鸟吧,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抽了。”温月感叹道。
白鸟是地表最常见的鸟,辛辣重口,但极便宜,在地表军中十分流行,温月当年跟着抽了不少白鸟的二手烟。现在她却觉得竟很受用,于是续上了第二根烟。
“下面的烟少了那种厉害劲。”王云开有些心不在焉。
他瞥了眼尸横遍野的行动局枪手,国防军士兵在逐一检验身份,苟活着的给一针封闭,拉去后续审问,死了的集中堆好。
温月注意到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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