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籍号、血型,如果他有朝一日阵亡了,就把牌子对半折下,一片塞进嘴里下葬,一片带走变成死亡证明。
在地表,牺牲者会埋在牺牲的地方,那里就变成新的故乡,变成一种传统,一种光荣的传统。
温月自己的兵牌仍然留着,挂在衣领里,另外只剩一半的兵牌掰下,放在了国防军总部那里。
大厦下的死者,这些编制步兵,装甲步兵,温月许多都认识。他们尽管不是编制探员,但依然是好战友,有许多原本就是国防军中的战友。
这个死者,是个焉坏焉坏,喜欢怂恿别人做坏事的小子,是在扔手榴弹时遭了毒液袭击,手榴弹炸在了怀里,只剩一块牌子了。
尸骨无存,
另外一个矮胖子,性别男爱好女的死胖子,在部队时,人人都知道这个胖子对温月有意思,人都嘲笑他对那会儿看起来与黑瘦猴子差不多的温月有意思。但这个胖子坚称温月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他确实说对了,但是人已经死了,人狼活活啃下了他半块肩膀,他是睁着眼睛死的。
还有许许多多温月没有多少印象的兄弟们前后一起战死,只剩下兵牌,让人要抹清了那些血渍,才能最终认出来。
温月扶着膝盖站起身,淅淅沥沥的雨点连绵不休敲打在帐篷上,她目光沉沉望着保卫局大厦维修,那块历经百年而显眼的睚眦徽章早已不见。
这个人狼巢穴垮塌了,露出后边、旁边的建筑更多轮廓,每一个都长满了野草般的脂束,每一个都必须激战后才能夺取。
这就是变异兽的威力,这就是保卫局的能耐。
温月吐掉嘴里的碘化钾含片,即便是义体改造人,也是吸收了太多辐射,两天就达到了一季度的辐射水平,她都懒得算清这是多少,10毫西弗?20毫西弗?还是10戈瑞?妈的,她居然都不懂这些见了鬼的计量单位。
温月想到了她的父亲。
她的父亲四十不到就牺牲了,为了保护基地死在兽潮里,还有她家里几个只听过名字的叔伯,哪个不是牺牲在地表上?没有一个躺在医院病床中去世的。
上地表的人很清楚遭了太多辐射的结果,刚开始两天可能只觉得有点恶心,皮肤发痒红肿,过一段时间忽然就自愈了,除了碰着会疼外没太多可说的,这么过上几周,一下子就全身腐烂,从骨头烂到器官,一点点变成血浆,撑上几十天,然后埋进铅皮棺材里,死的籍籍无名。
他们认为,如果望着龙山死,算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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