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一瘸一拐地朝着荒野尽头,占据了小半个天空的火山慢慢走去,那是军营的方向。
影子在渐渐变短,温月望得见那座海拔有四千多米高,被当地扶桑人称做凭神山的火山,按照他们说法,能活着走出火山就是有神灵庇佑,所以本地人死也不肯在离火山这么近的地方动枪动刀沾了晦气。
念及至此,温月不由得自嘲一笑,这算是沾了天大的狗屁霉运了?
打了四五年仗,还全须全尾地站在这儿,温月知道自己和大家伙都很需要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玩意,可惜这弄不到,拼着命也弄不到。
一支烟三口两口抽地干干净净,温月随手把烟蒂一丢,低头间又是瞅见一汪红地发黑的血潭,心头堵的慌,下意识就去摸烟盒,但空了的烟盒一点香烟渣子不剩,温月翻兜抽袋,正烦着,一支带着滤嘴的烟递到眼前。
温月直接把烟盒都夺了过来,捂着手掌低头点上火,瞟了眼身边无声无息靠过来的瘦高个,先狠狠地吸了口才说道:“死飞,你那边就收拾完了?”
唤做“死飞”的瘦高个摘下军帽擦了擦脸,单脚歪着,手搁着温月肩膀,嘬了嘬牙齿道:“啧,这群畜生被鬼子养精了,少有叫唤的,长得小撮跑地飞快,围着圈包着弄也跑的掉,索性放大家自个去打。”
死飞话没完便接了个响舌,斜着眼道:“倒是你这儿大老远乒乒乓乓没停,怎么,有愣子惹了我陆哥?”
温月两指夹着烟说道:“老子本来就不想干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杀几条狗都干不麻利,上头严禁乱打乱射,查到了还想禁闭这么好?吗的直接背处分,这么不长记性,还想指望他们做点什么?”
香烟红亮地厉害,两道白汽从鼻孔喷出,温月下唇抵着上齿磨了磨,说道:“这群废物放前线能活的了两天,老子挨个轮着跟他们姓。”
“噗嗤~”死飞一拍温月肩膀,嘲讽道:“那陆哥你家祖宗非轮着爬出来干你不可。”
死飞没背着为了打狗从仓库弄出来的破M16,为了打狗这点破事不可能专门用上20式步枪。但他和温月一样,外套下都藏着把手枪,太阁岛离本土十万八千里,当年为了拿下这座中太平洋上两万多平方公里的岛,交战双方血海深仇,现在是没人敢明着搞岛上驻军,暗地里盼着王师打回来的扶桑人天知道有多少。
“也就在这充数用的海防师里,咱们兄弟才能捞点实惠,换个肩章。”死飞有点悻悻然地瞅着温月,咂嘴道:“咱们是打了有……三年?哎,三年半吧,硬仗烂仗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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