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抵住车后保险杠,喊着号子发力,试图将车抬出去。
轮胎在泥里空转,司机把着方向盘叫着:“加把劲啊兄弟们!”
更多的人跑来,围满了这辆卡车,大家涨的是面目狰狞青筋毕露。
“一,二,三!”
卡车纹丝不动。
“拆板条箱做垫子!”有人提议道。
车斗护栏板拆了下来,大家跳上去,卸了箱板扔下去。
温月掏出螺丝刀卸开箱板,两枚裹在稻草泡沫里的105毫米炮弹夺入眼帘,一行白漆刷着“我愿战死”。
我愿战死。
另一枚炮弹写着“这就是祖国。”
温月长呼了一口气,扔下箱板,“噗通”一声跳下车,烂泥溅得他浑身都是,他勾着身子手掌心抵着车斗,喊道:“弟兄们听好了,一,二,三,推!”
“推!”
一股呛人黑烟骤然喷出,熏得温月猝不及防下当天跌倒,车是出来,他确实一头栽进了泥潭里。
众人忙不迭把他拽了出来,看着班长这副狗啃泥的狼狈邋遢模样,笑的直不起腰。
温月抹了把泥,团成团甩到地上,他苦笑两声,也不说话,只是手一后摆,招呼着班组赶紧跟上。
三道浇了地基的铁丝网,错落配置的火力点,无死角封锁了基地周围。驻守在高塔上的卫兵一直在开枪,射下了成百只飞越基地上空的正常鸟儿。
温月拾起一只打下的鸟儿随手扔到排水沟里。这里的气氛与延齐基地那种严肃活泼完全不同,彻底的战备绷紧架势。
先到的二营骑兵连全体沦为了劳工,扛着沙袋去填突然渗出地下水的营区一部。
热汽湿漉漉贴在所有人鬓发和肌肤间,太阳升到中天,温月已经和水捞出来一样,因为到基地缘故,早喝光了水壶,分到营房后,跑去打水,却告诉净水渗漏池在更换材料,最快也要到傍晚才能得到净水。
“这里到处都是水,结果连口水也喝不上!”有人愤愤道。
嗓子眼在冒烟,所有的公共水龙头全部断水,偶然冒出的污水即便烧开了也没人敢喝。基地外两公里就是海兰江,但野外河流?流经废墟的河流溪水?温月宁愿等黎明接蒸发水也不去取这个水。
营房是一栋栋灰扑扑的三层楼,潮湿地要命的水泥地,铁架子床一股腥臭味道。顶着勿随便开窗通风的条令,众人撬开了唯二两扇可怜兮兮的小窗,后来索性集体抽烟,宁愿呛死在烟味里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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