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心头暗想了片刻,越发自觉罪孽深重起来,任凭韩可珍如何说,只是不肯放开手臂,只怕她又起了寻短见之心。
“小师妹,我,是我不好……”
“我三番两次,出尔反尔,答应你要一心一意待你,却又和旁的姑娘纠缠不清……”
“只是今日,真的只是我在那酒肆买醉,却不想遇见了她……”
“还有,刚才我挡下你的金针,真的是怕你伤到那无辜掌柜的……”
张辰满心无奈,也不知该如何说话,只好把真心话说了一遍又一遍。
忽然韩可珍不再挣扎,又道:“呸,谁信你的鬼话……”她这时候似乎是身体好转,一时气愤之下,居然坐了起来。
韩可珍又推开张辰,冷声道:“你身为神山掌门,护佑一方,不伤及凡人百姓,确实是应该……”
“那我问你,你身为我派掌门,为什么见了那魔教妖女,还能和她对饮,也不一剑杀了她?”
张辰喃喃说道:“我,她,玉儿与我有救命之恩,小师妹你是知道的……我……”
韩可珍见了张辰这犹豫神色,又气得猛烈咳嗽起来,冷笑道:“嘿嘿,相救之恩,当初师父师伯面前,你也是这么说得……”
“呸,我看什么相救之恩,分明是舍不得这伤天害理,滥杀无辜的妖女……”
张辰一时间无言以对,喃喃说不出话来。
韩可珍却是看得心头火气,素手一扬,呼地一巴掌,往张辰扇了过来。
张辰心中羞惭,也不闪躲,任由这一耳光,“啪”得一声,扇在左边脸颊上。
韩可珍这一下,似乎是耗尽气力,娇躯一晃,倒了下去。
“小师妹……”
张辰连忙伸臂搂住,又柔声道:“小师妹,是我不好,你心里有气,待你身子好了,要骂我要打我,就由着你……”
“嗯,若是你还不能消气,就一剑杀了……”
不待张辰尚未说完,就感觉怀中女子,猛地挣扎了一下,道:“呸,你明知道……”
“明知道我狠不下心,还说这话故意气我……”
“你,你就会气我……欺侮我……”
张辰苦笑一声,又柔声道:“小师妹,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嗯,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张辰打定主意,想着过几日就不顾门中上下反对,辞去掌门之位,与韩可珍在山间隐居,少见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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