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眼睫微颤,僵硬地在病床前坐下,轻轻握住女孩苍白纤弱的手掌,明知道此刻她感受不到,动作却仍旧小心翼翼,如同对待天底下最珍贵的宝贝……
裴砚行看着这一幕,忽然眉眼一沉,转身走出了病房。
裴寂寒几乎眨眼间就知道他去干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妹妹,握了握拳,转身跟着走出了病房。
……
昏暗潮湿的库房里。
空气里充满了刺鼻浓重的血腥味。
杜则裕满身血污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手脚以一种常人做不到的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明显是被折断了,身上的多处伤口深可见骨,血淋淋的碎骨被挖出来,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裴砚行和裴寂寒进来时,看见的就是杜则裕这副死老鼠一般的模样。
杜则裕右眼球被铁钉刺穿,左眼影影绰绰地看见来人,顿时情绪激烈,从喉咙里发出呼哧的粗喘声。
随即想到什么,杜则裕嘴里发出诡异而粗噶的怪笑:“真是难得啊!尊贵的裴家大少爷二少爷主动来找我,看来是叶笙歌那个死丫头不行了……我早就告诉过你们,想要叶笙歌醒过来,就把整个裴家都给我!!”
裴砚行眼神凛冽,恨不能立刻让这个畜生下地狱。
之前贺秋儒说,杜则裕治不好笙笙的病,只是想以此作要挟,来霸占裴家的家产。
可是现在,笙笙一直未能苏醒。
这个杜则裕……到底有没有办法让笙笙醒过来……
必须得问个清楚。
如果杜则裕能让笙笙醒过来,把裴家给他又何妨。
裴寂寒在商界纵横多年,深谙谈判之道,若是直接问,杜则裕肯定不会说实话。
裴寂寒略一思索,冷声开口,语气听不出真假:“杜则裕,你说错了,笙笙的病已经治好了,她已经醒了。”
杜则裕一愣,随即冷笑:“想骗我?叶笙歌的病,不可能有人能治好!”
裴寂寒:“是贺秋儒治的。”
贺秋儒?
杜则裕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旋即,有恃无恐地大笑:“以贺秋儒的医术,能治好叶笙歌不假,但是贺秋儒早几年就死了,他上哪儿去给叶笙歌治病?你们想用这个骗我,太天真了!”
裴寂寒站在那里,居高而视地看着他,“你又错了,贺秋儒只是不想给人治病,才放出消息说已经去世。”
说完掏出手机,直接给杜则裕看了一段贺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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