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安入宫之前,还差人送了一封密信给他,信了写了一个关于苏皇后、太子母子俩给泰和帝下慢性毒的惊天秘密,并告诉他,如果自己被东宫扣下出了意外,就立刻把秘密抖出来,昭告天下。
君倾九让东厂的探子倾巢而出,寸步不离地监视着东宫的动向。
他知道,她没出事。
还受到了太上皇的封赏,并且,提着药箱离宫了。离宫的那辆马车,还有自己安排的十几个大内高手暗中尾随,以防不测。
终究是没有出意外。
天知道,君倾九手心里的汗,早就把那封密函给浸透了,她的墨迹都氤氲成了一团一团的。
“阿九——”
凤幼安下了马车,第一件事,就是呼唤王府门口,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你终于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君倾九冲上前来,不管不顾地把未婚妻一把拥入怀中,下巴搁在了她的头顶,深深地嗅着她的发香,铁臂箍得很紧,像是怕她消失了一样。
反复确认着她的存在。
“我没事。”
凤幼安在爱人的怀中呢喃着,她一只手,还提这个保温箱,多少有点不方便,“你先放开,压着孩子了。”
这句话,说得很低。
但君倾九还是听见了,他露出惊容。
孩子?
那个箱子里装着的是孩子?他还以为是普通的药箱,就是稍微大了些。
“快进来!”
君倾九猛然间想到了什么,顾不上那么许多,长臂揽住了未婚妻的肩膀,搂着她快步进入了王府的书房内。
外头,有人严密把手。
君倾九这座战亲王府,可以说是非常干净的,泰和帝和太上皇的细作,根本安插不进来,因为打从一开始,他根本不用除了东厂心腹之外的任何仆人。
不管是何种渠道送来的人,一律遣走。
这就导致,他的战亲王府像是密不透风的铁桶一样,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信息也绝无的可能。甚至连看马厩汉子,都是南疆军的军曹。
凤幼安把保温箱,放在了书房的金丝楠木书桌上,打开。
一个十分丑陋,头奇大无比,表情痴呆,浑身皮肤皱缩发黑的瘦弱婴儿,出现在了君倾九的视线中。
君倾九瞳孔一缩:“皇长孙?”
到底是在南疆战场上厮杀过的男人,怎样血腥的场面都见识过,眼前这婴儿就算诡异又丑陋,他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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