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鱼杆一抡好似长鞭,夹着呼啸之声直往他腰腹扫去,那鱼线更是被甩到了他身后,兜了半个圈反往他腰间缠去。
这下是两厢合围,萧宁一时间更是陷入险境,此刻就见他长啸一声,脚下一点反倒是向前急闯,龙雀刀向后一摆斩向鱼线,左手更是猛然伸出来攥向竹杆。但凡长兵刃,不管是抡是抽,力贯之处必是其梢,愈到手握之处劲道愈弱,此时萧少侠正是洞悉了其中关键,这才敢行险前闯。
如此一来,后甩的龙雀刀正斩在了鱼线之上,那细丝应声一截两断,只是鱼钩其速不减,仍是穿破了衣服入肉三分,挂在了他的腰上。再看他这左手一攥也是握住竹杆,可这杆上的力道还是震得他虎口发热,臂膀发麻。到了这会儿萧宁更不能松手了,只见他大喝一声:“给我断!”手握竹杆猛然一撅,同时右腿抬起一招“风起沙扬”直扫对方腰肋。
这鱼杆被一把攥住,陶兴也是一惊,在这不防之下让他猛然一撅,虽说竹性本韧不曾断开,却也是“咔嚓”一声纵裂开来。眼见这支竹杆已是不能再用了,陶兴冷哼一声,一手弃了开来,一手伸出猛得挡下了扫过来的一腿,借势一连退下三步,伸手把腰间别的短斧抽了出来,摆开架势道:“小子确实有两下子,我那徒儿的亏吃得不冤,来来来,让老夫再抻量抻量你!”说着当先抢上一步,一斧就劈了下来。
萧宁这会儿也是弃了钓杆,一时间腰上的鱼钩也来不及取下,已是一摆龙雀刀迎了上去。两人在这桥上你来我往过了有六七十招,竟是一时斗了个旗鼓相当,到了这时萧宁心中也是暗暗赞叹,想这木桥本是简陋,在这之上闪辗腾挪,两人脚下且得留着分寸,万万不敢长拳硬马塌了这桥,到这时自己也未留手,对方却不曾落得下风,这份功力,这份身法招式,这份劲道的拿捏,怎么也不在耶律雄和商长老之下了。
如此再斗了二三十合,萧宁才是略略占了上风,可要想赢他也绝对不是一时之事。就在此时,道上马挂銮铃声响,又一人骑着马施施然走了过来。桥上二人斗到酣处又怎有时间他顾,可在一旁压阵的楚月却是看的明白,来人一身青白色道袍,看样最多弱冠之龄,只是长着一张娃娃脸,让实难分辨年纪。头上松松散散的挽了个道髻,一根白玉簪子别了,一口长剑随意的搭在马鞍桥上,马尾拂尘顺手插在了脑后,一手轻拢着丝缰,一手本是拿着籍书卷摇头晃脑的读着,到了这会儿刚刚放了下来,看着做派哪里像个道士,倒有七分似个学子。
来人到得桥边,看着上面龙争虎斗,不禁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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